離開飯店之後,杜蒞敬就開著自己那輛奧迪破Q7,載著妹妹在街上漫無目的的兜著風,他知道這事隻有杜蒞蓓自己說出來才行,彆人強求是沒有用的,所以他也隻能等.自家老爺子那邊應該是散了的,因為老爺子的電話打了不下十次了,可是他都還沒有弄清事情,接電話除了聽吩咐,沒什麼用,又不敢關機,隻好把手機調到靜音了.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杜蒞蓓,把頭靠在座位靠上,眼睛看向窗外,看著外麵逝過的風景,她不禁想起了以前和施誌軒一起快樂時光,而如今…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會有這樣的一天,會落到這樣一個情況,這段曾經美好,最後慘淡的感情,如今要去從頭回憶,去告訴他人,去給他人一個交代,而當初的她,誰又能給她一個交代.
“我們…我們以前好過,大學的時候,我大一,他大二.記得徐達傑吧,施誌軒和他是同學,所以就認識了,所以就好了.”杜蒞蓓開始靜靜的去回憶,去揭開快要痊愈的傷疤.
杜蒞敬聽到後沒有說話,繼續專心的開著車,好好的做著一代個聆聽者,沒有必要去尋問,或許讓妹妹把這樣的一個心結說出來才有可能去解開它,要不太多的安慰都隻是徒勞.
“我們好了三年,他快畢業的時候,他媽媽突然找到我,叫我離開施誌軒,並且告訴我施誌軒的爸爸是施樹海,本市有名的房地產商,還說以後施誌軒要娶的是豪門千金,不是灰姑娘.”
杜蒞蓓把中間她和施誌軒的甜蜜往事一句代過了,一方麵她自己不想說,另一方麵她也知道彆人所想了解的點不在這,也就沒有必要提起了,對於被薑佩之羞侮那些話大家知道有這樣一回事就好了,也不用去在陳述一次自己的不堪.而杜蒞敬聽到這,不由得的冷笑了一聲,隨即說到:“他媽媽來找你說這些前也不調查一下你是什麼家庭,這樣說出來,她也不覺得好笑.還有,你和施誌軒那麼長時間,你不告訴他家裡是做什麼的,你也不知道他家是做什麼的?對了,他媽媽說完這些話,他也同意了?”
杜蒞蓓輕輕的搖了搖頭,“不知道,我怕我問了,他會覺得我看中的不是他這個人,而如果說出我們家的情況,我也會擔心他看中的是我們家的錢,不是我.所以我們也一直沒和對方說起,我隻是知道他家還不錯,每次出去玩,幾乎都是他付的錢,送給我的東西大都都是名牌.之後是我提分開的,到了這步,感情就不純粹了.而他…沒有挽留.”
“這事你怎麼一點也沒和家裡說?”杜蒞敬真的很生氣對杜蒞蓓,自己家裡又不是真的沒錢,告訴家裡,由家裡出麵,不但可以解決這樣的誤會,滅下施家的威風,也可以借家裡的溫暖不讓自己那麼難受呀.
“現在的人都有這樣的想法了,有物質在談感情也是對的,所以何必在去說誰對誰錯.我隻是覺得已經不純粹的感情,要來也沒意思,不是?”杜蒞蓓不是沒有想過把自己家的背景說出來,但那樣總有一種移情彆戀的感覺,所以還是忍下了.
“傻妹妹…彆想了,都過去了,是他們家自己沒福氣.”杜蒞敬聽到這,他比杜蒞蓓大幾歲,早一點進入社會,他不僅能明白人們對物質和感情的追求,也能明白妹妹的這個擔心與想法,現在自己何償沒有這樣的擔心,這樣一個物欲橫流的社會,要找到一份真誠的感情真的不是容易的,他也深怕彆人看中的是自己的附加條件,而不是本人,可感情這種東西,誰先認真了,想勝就難了.所以,事到如今,自己妹妹也大了,也明白事理了.他除了安慰和肩膀,真的不需要太多的表達,他相信妹妹會看得開的,也能處理好的.
“哥,送我回家吧,困了.你回去看看爸爸,如果他問起,你照實說吧,都過了,沒什麼看不開的了,放心吧.”杜蒞蓓說完,還回過頭和杜蒞敬笑了笑,以用來證明自己的狀態很好.
杜蒞敬看到這樣的笑容,晃然意識到妹妹真的長大了,好多的事不在哥哥長,哥哥短的求著自己去辦了.自己能解決很多問題了.
另一邊,施誌軒也向自己的父親解釋完了整個事情的經過,施樹海聽後,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隻悶悶的抽著煙,一句話也沒有說.薑佩之看到自己丈夫這樣,就想為自己辯解著說:“當初她和誌軒好時,是她自己不說她的家庭的,我們誌軒條件那麼好,誰知道她有沒有高攀的意思…”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施樹海眼光馬上轉移到她身上,直直的盯著薑佩之,他真的很難相信這樣的話出自自己的夫人,是什麼讓她變得這般功利的,自己給予她生活的條件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媳婦的家庭富裕呢?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也給人家女孩子造成了傷害,這個時候在去怪誰也挽回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