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你們摩梭族走婚啊?她逗他。
胡說八道。他臉通紅了。
沉默再次降臨。兩個人繼續往前走。突然換作他問她。
為什麼留在杭州?這座城市有哪些好?
她起初出於禮貌耐著性子講。青春的回憶卻漸漸在這些絮叨中清晰起來。第一次與家人分離時的情形,上班當菜鳥的形狀——她漸漸欲罷不止,似乎想將多出的這10年經曆統統講給他聽,讓他吸取經驗教訓,以最短的時間適應即將麵臨的陌生環境。
他是好聽眾。或笑或歎或點頭或切齒,表達得剛剛好。
然後,忘了誰的手先碰到誰。總之,從手開始,然後是嘴,繼而是兩具身體的完全融合。在躺到青草地上的那一瞬間,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氣,男孩的氣息混和著草香,是她在夏夜裡聞過最好的味道。
第二天,她坐了最早的車離開。沒有留下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