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皇上是天底下最有權勢地位之人,輕易就能決定所有人的性命,而被下了這種毒的皇上,不能思考不能多想,這簡直就是對掌控權勢之人的最大打擊。
柔則聞言恍然大悟,對啊,她還以為年世蘭改了性子,原來是將硬刀換成了更容易傷人的軟刀。
“翊坤宮那裡如何?”甘依琳問起年世蘭那邊的情況。
柔則略有可惜的搖了搖頭,“剛剛看守翊坤宮的侍衛送來消息,年答應自儘而亡,婢女頌芝殉主。
整個翊坤宮,已經沒人了。”
甘依琳對此結果便是意料之中,對皇上下毒不是小事,哪怕動手之人是心有愧疚的年世蘭都不能討得了好。
也就是趁著眼下皇上未醒,年世蘭給自己一個痛快,可以體麵離開,不然誰知道皇上醒來後得知身體情況會發什麼瘋?
“本宮已經安排了宮人們私下按妃位儀製操辦,”柔則還要感謝年世蘭,不然事情不會這般順利,故而她樂意趁著皇上還未清醒時就安排好年世蘭的後事。
甘依琳點頭,又看了眼內室的皇上,“會多久清醒?”
柔則伸出手指比了比,“不過尚不明確,因為此藥目前並無特定解藥。
太醫們束手無策,如今隻能等到皇上自己睜眼,方才可以進行下一步。”
這是沒辦法的事,太醫們都是長年在京之人,對這種古怪孤僻的藥,知之甚少。
至於年世蘭為什麼會有這種藥,隻要想一下長年在邊疆打仗的年羹堯,就一清二楚了。
甘依琳對此表示理解,對皇上這種常在河邊走,終於濕了鞋的人,她隻能說心裡同情(乾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