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辨認出有兩位城主,冷哼道:“城主又如何,以前不還是個臭種地的,都不配給我提鞋,趕緊滾!”
辛洛的火“噌”地就起來了。
他一向護短,彆人說他幾句沒關係,說他朋友不行。
但他還是克製了一下,畢竟他現在是顆蛋,硬剛完了是他身邊的人善後。
他於是先問了一句:“我能罵他嗎?”
暗火他們雙眼放光。
來了來了,開始懟人了。
上膛魚作為被懟過一次的人,總覺得是對外的性格就如此,但已經走到這一步,他便選擇了靜觀其變。
鐵鍋燉肉道:“罵,隨便罵!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放心弟弟,出事了我們扛!”
辛洛道:“哥哥?”
時明舟道:“隨你。”
辛洛想到他哥好歹是個城主,應該不虛。
可能是由於某些關係不好當眾翻臉,他便扛起了重任:“你給爹回來!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搞個兵團就了不起了!”
卡隆特再次被關鍵詞戳中,看向他:“你再說一遍!”
辛洛道:“說就說,小爺怕你啊!你以前不就是個乾護衛的嗎,說白了就是看城門和巡邏的,比誰高貴呢!”
卡隆特怒道:“你說什麼?”
辛洛道:“我說你看城門,我還聽說你後來得罪中心城的權貴就灰溜溜地跑了,嚇的啊?當時尿了嗎?”
時明舟:“?”
鐵鍋一行人:“!!!”牛批弟弟!
時明舟沉默地轉向鐵鍋。
鐵鍋燉肉接收到他的目光猛搖頭,這可不是他教的!
卡隆特道:“我是自己走的,不是跑!”
辛洛“哈”了聲:“戰術性後撤嘛,我懂。你這麼狂怎麼不和他們繼續打啊?就是慫唄?我哥哥以前是過得辛苦,但他憑實力當上了一城之主,你才是給我哥哥提鞋都不配!”
他還是克製了,這要是換以前,他能噴死對麵,說道:“你自己的兵團,不想收人是你的事,我哥哥他們始終都沒插嘴吧?你倒好,把他們也一起罵了,這事做得對嗎?”
他想著懟兩句、講點理、圓一圓也就算了。
但這貨不知是今天心情不好,還是腦子本身就有毛病,還是口口聲聲看不起他們。
詢問是否有過節,答曰:沒有,就是看不上他們這些種地的。
辛洛的火是徹底控製不住了。
“你搞個兵團就是人上人了?屎殼郎插雞毛,算個什麼鳥!”
“知道屎殼郎嗎?不知道我告訴你,就是專門團你的。”
“等著孫子,小爺回去就在蒼幽城的城門掛個牌:畜生與卡隆特不得入內!”
卡隆特說一句,他懟兩句,說兩句,他懟四句。
五個回合後,卡隆特雙眼變紅,左側的脖子到臉頰蔓延上一層暗藍的魔法紋。
一行人齊齊激動,站好位置等著開打。
隻聽卡隆特極輕地冷笑一聲:“有種,跑吧,我隻給你三次機會。”
說完這句,他扔下這些人就走了,任他們喊什麼都沒有回頭。
辛洛道:“什麼三次機會?”
時明舟提醒:“他走了。”
辛洛有些緊張:“罵不過我就喊人去了?”
時明舟道:“應該沒有。”
卡隆特兵團的具體地址是個迷,資料上隻有一個大致的區域,而卡隆特如今離開的方向與那邊是完全相反的。
辛洛道:“那他乾什麼去了?”
時明舟道:“不知道。”
辛洛“嘶”了聲:“他該不會是罵不過我,又知道打不過你,就放狠話溜了吧?上次他也是這樣從中心城走的?”
時明舟順著他說道:“或許。”
辛洛心想這莫不是個裝逼犯,看著狂其實慫得不行?
他一頓輸出耗費了大量的精力,此刻驟然結束,困意迅速湧了上來。
他含糊地給了句“困了”,立刻睡著。
一行人麵麵相覷。
暗火道:“這到底什麼情況?劇情開沒開?”
鐵鍋燉肉道:“開了吧?他那個模樣明顯不對勁啊。”
錢順心摸摸下巴:“可能沒有。”
他所有的服都有人,情報豐富,說道:“卡隆特有個仇恨機製,被他記上就會被追殺三次。我聽說隔壁服有人心情不好跑去和他對罵,就被記上了小本本。”
時明舟:“……”
暗火他們:“???”
“臥槽啥意思?”鐵鍋燉肉道,“弟弟好心為咱們出頭,卻被他記上了仇殺?”
暗火整個人也不好了,他們弟弟哪能受這個委屈!
他問道:“你怎麼不早說?”
錢順心道:“剛想起來,再說我哪知道靈獸也在仇殺的範疇啊……”
他說著猛地回神,急忙衝到靈獸蛋的麵前:“爸爸,談事嗎?”
時明舟把蛋收回去:“他睡著了。”
錢順心試探道:“那……咱倆談?”
時明舟道:“聽他的。”
錢順心隻好放棄,收起自己的蛋也走了。
暗火和鐵鍋作為活動發起人,也沒有留在舟銘的麵前礙眼。
他們本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義氣,追上卡隆特去罵他,也被記上了仇殺。
時明舟沒有把這個噩耗告訴靈獸蛋。
仇殺算在他身上還好,也就是被殺三次,但要真是記的靈獸,他打算以後路過卡隆特的活動區域都把靈獸收起來,免得出事。
於是辛洛得到的後續,就是卡隆特確實溜了。
他心想果然是個慫貨,便放下這事專心等待破殼。
四天後的中午,由於暗火他們愧疚讓資源和錢順心的賣力拉攏,孵化條成功突破90%,細沙數量到了極限,後續隻能依靠魔法陣自身的加持推進。
同一時間,一個權威的專家團隊乘坐飛機落地X市。辛海逸背包裡放了兩個全息鏡,決然地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