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蕭淵上下打量江若清，眼神略帶懷疑，但也沒說什麼，隻是走過來拍拍她的肩，道：“今晚就抓緊調查，明天我打扮打扮，你也是。”

“……是。”

————

“啥？”

蕭知遠崩潰：“那你去對付蕭淵去啊，找我撒什麼氣？既然他要老牛吃嫩草，你就來個小牛砍老牛唄！”

刷。

猛然抬腿掃去，江若清輕而易舉地把他放倒在地，舉著匕首就要刺下，又被蕭知遠死死抵擋著。

“等等，我，我真的從來沒想過要把伊輕冰置於險境。”雙手用力地抓著匕首，一行鮮血順著手臂滑下，滴到蕭知遠的臉上，“我是一方麵的原因，但你才是主要因素，不然伊輕冰也不會被盯上啊！”

“你說是就是。”

江若清也不想和他爭辯，手中動作加劇，刀尖狠狠往下一刺。

蕭知遠使出這輩子吃奶的勁，奈何雙手出血，刀尖染上之後變滑許多，隻得眼睜睜地看著這把匕首離自己越來越近。

*了個巴子的。

伊輕冰呢？伊輕冰去哪了？快報警啊！

眼見刀尖越來越靠近自己的臉龐，蕭知遠清晰地意識到，自己今天是真的要命喪於此了。

不可以。

他還沒弄清真相，他還沒親手抓住凶手，他還沒能為她報仇。

濃濃的不甘湧起，蕭知遠吼道：“你告訴我，為什麼要殺死蕭婉啊！”

即將刺入眼睛的刀尖一停，江若清收力，沒讓匕首繼續往下。

嘀嗒。

血儘數滴落到蕭知遠臉上，整個檔案室內瞬間安靜下來，耳邊隻有兩人彼此間的呼吸聲。

“為什麼？”

得不到回應，蕭知遠不甘心地追問，“為什麼要殺死她，那樣好的一個人，你卻用這樣狠毒的手段折磨她？”

他抬起頭，去看江若清的眼睛，卻隻從裡麵看到了困惑……以及意外。

“我從來沒有殺人，甚至連想都沒有想。”江若清停頓幾秒，“除了你。”

“我知道，但我不想知道這個！”蕭知遠死死地盯著她，“可如果人不是你殺的，那是誰？”

砰！

蕭知遠狠狠挨了一拳，瞬間就眼冒金星了。

“哐啷。”

匕首掉落在地，江若清抓起他的衣領，冷冷道：“蕭婉早已離開了這裡，現在肯定躲在哪個國家享受自由去了，彆再給我提起‘死’這個字眼，她沒死。”

“離開？躲起來？”

蕭知遠笑出聲，痛苦地捂著腦袋，低聲道：“江若清，我隔著屏幕親眼看著她被殺。”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那麼多血。”他舉起依舊冒血的雙手，“比現在多十幾倍的血量。”

“無論我在屏幕外如何焦急，都幫不了她，生前那麼愛美的一個女孩，死後的表情卻那麼痛苦。”

“你說她沒死，那我看到的又是誰？”蕭知遠抓住她的手腕，“彆騙我了，江若清，你們認識，她就連死之前都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江若清緊抿著唇，雙眸失神。

“告訴我，江若清，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

江若清緩緩地搖頭，在那一瞬，她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揪著蕭知遠衣領的手不自覺地放開。

“我和她失聯很久了。”

“我……就連我姐姐什麼時候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