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能我一起喝杯酒麼?”有把惡劣到滴油的聲音不怕死地來搭訕。
這是第幾個,雲雀已經數不清楚了。
雖然他明擺著散發“生人勿近,違者咬死”的凜冽氣場,但是仍有許多白目的草食動物前來搭訕。而且是迫不及待前赴後繼。
“欠咬殺的。”他恨恨地詛咒了句。
他沒說什麼,靜靜等著那個人識趣地走開。
顯然,那人的耐心不是一般的好。
“嗬嗬,一杯酒而已……還是,你不敢跟我喝?”明顯的挑釁。
“就,你?”他的薄唇一開一合,聲音清冷,帶著不可忽視的威嚴與冷靜。
他眯起子夜似的鳳眸,懶懶地向那個試圖逾越雷池向自己手摸來的中年大叔睞了一眼。
老伯,激將法是沒用的。他看也不看那令人作嘔的身材發福滿臉□□的,青蛙男。
但是,淡然的態度並沒有讓青蛙君感到拒絕的意味,若即若離的迷離更是讓人心醉神馳。
萬種風情……青蛙君有一刹那被電到呆住。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叫亂放荷爾蒙。
青蛙君笑得更是放肆,俯身湊近雲雀。
雲雀眯上眼,狀似疲憊地打了個嗬欠,優雅的舉止像慵懶的貓科動物,卻沒有推開。
眸底的厭惡被很好隱藏。
再睜開眼,青蛙已在自斟自飲,手中端的龍舌蘭顏色詭異到惡心。
“就像接吻一樣,不是麼?”青蛙君搖晃著杯中的液體,突然冒出一句。
“跟脫線說話費力。”惜字如金和毒舌是雲雀的一貫特色。
他不時瞥來的露骨眼神讓雲雀感覺自己向案板上的肉,赤裸裸任人宰割。
雲雀討厭這種被掌控的感覺,而且,想吐。
他把注意力拉到手邊的這杯郎姆酒上,搖晃了下。最終隻是伸手托腮,白皙的指關節曲成任意的弧度,輕輕敲了敲杯沿,沒有喝下去。
晶瑩的杯沿反射出昏暗的光,簇簇光芒像冷硬又明麗的陽光。
雲雀並不知道自己是天生的無性彆差誘惑者。
青蛙的嘴角撩起奇異的弧度,若落在美人唇邊,那便是不折不扣傾國傾城的美麗風情。
隻可惜……那種違和感惹得雲雀勾起了笑。
但他的笑容隻維持了5秒。
因為身邊的草食動物準備撲過來把腦內的猥瑣思想實體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