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花澤輝氣怎麼樣?”
你在觀看黑醋中學的視頻時順口提了一句。
“比支部長們強吧,5超的話羽鳥可以,峯岸不知道。”
“彆把羽鳥當成肉搏人員好嗎。”
鈴木將心情甚好地享受著居高臨下的俯視角度,後來筆電也不拿了,直接用念動力浮起來,他的手則是在把你的頭發繞在指尖把玩。
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在吃狗糧的成年人們:.........
“就算說人家不行,幾年前去招攬的人不也是被打回來了嗎。”你也沒去管腦袋上的手,滑動著頁麵,“這個影山茂夫...是不是有和我一樣的能力?”
短暫的視頻裡麵是破碎的建築物從天空回到地麵的畫麵,彆人看不出來,可是當了好幾年樂高玩家的你認出來那是【恢複】的能力。
“不,怎麼說呢。”鈴木將在努力辮著麻花辮,“比起弟弟君看起來更普通一點。”
“...彆看臉啊。我不這麼覺得。”
“從資料裡麵看,影山夫妻都是普通人,在過去的十幾年裡麵隻有影山茂夫是天生的超能力者...都知道天生能力者和後天的不一樣,在小時候經常會發生引發各種意外。心智不成熟配上超過的武力,在周圍全無能力者引導的情況下,他幼年時期這麼多年卻沒有主動鬨出過被記錄在案的事件。”
“這能說明什麼?”
還在和辮子搏鬥的鈴木將:“...他才能不足?”
“小少爺你還是太甜了。”你歎了口氣。
“證明...這個人,很能忍啊。”
先不提他擁有的能力有多強大,你根本想不通影山茂夫到底是怎麼做到在童年時以孩童之姿握著手榴彈,卻一次也沒有想過把它拉開的。
而且從他的資料來看,他在學校裡麵的處境...
稍微讓你感到有些慶幸,又有些難過。
慶幸是他周圍的人好像都是些好人,難過的是為他的隱忍。
鈴木將根本不會懂【想去做一個普通人】的願望。他其實和他父親很像,都對擁有能力的自己充滿自信,表現在鈴木統一郎身上的是侵略,表現在鈴木將身上的是責任感。
鈴木將覺得擁有能力的人就應該以這份能力自豪,並且把力量用在正道上,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而影山茂夫...他看起來好像是和你是同一種人,隻不過他看起來要更加的...
“...真厲害(恐怖)啊。”
你不禁感慨道。
雖然前世也隻是普通人,但你好歹是在健全的世界裡麵健全地生活過十幾年的人,三觀已經初見雛形,不會輕而易舉被異世界離譜的三觀撼動。
但是這個國中生...
你很快就將視頻資料都看完了,接過了筆電的操縱權,把它放到了一邊。
失去了筆電的遮擋之後,你的眼睛毫無阻礙地對上了低頭的鈴木將的瞳孔。
“怎麼你也在誇他啊。”
鬆石綠的眸子裡麵的不滿快要溢出來,鈴木將揉你腦袋的動作用了點力。
“那種膽小鬼有什麼好在意的...呃,對不起。”
他突然間想起了你很是討厭這個詞,脫口而出了一句抱歉。
你卻不是當初那個會對著鈴木將哭泣的小女孩了。
“哈...那可不一定。”
意味深長地做出了這樣的發言,你抓住了他在你腦袋上作惡的手扯到一邊,撐起身子湊近了他的臉。
“Leader。”你緊緊盯著他的眼睛,“關於影山家的保護措施...我有想要修改的地方。”
你決定賭一把。
第六感告知你,腦海中的想法可能會惹出一條難以控製的巨龍,但是沒辦法了。小少爺們對於影山家的安排算得上是周到,卻唯獨忽略了影山茂夫——怎麼煽動他去參與這件事。
資料上來看他並不是那種會見死不救的人,但是要讓一個忍耐了十幾年的超能力者去對上一個大boss,僅憑言語是不夠的。
就算是被記恨也沒有關係了,這是我今生唯一一次的任性。
“如你所說,影山茂夫是個沒有契機不會爆發的人。那這個契機就交給我吧。”
你鄭重地對鈴木將拜托道。
“這場火災裡麵,有我想要加進去的東西。”
“...我知道了!你先彆靠這麼近。”
和表情嚴肅的你不同,鈴木將的後頸貼上了沙發的靠背,還在後仰著想要逃離。
該死,大月他們該不會在看...什麼時候消失的?!不、不管了,看起來室內沒有其他人了,那...
他彆扭地蹙眉,一反之前後仰的姿態,而是在慢慢靠近。
“我答應你的話...能有什麼好處?”
“欸?”
雖然以前,鈴木將也經常在你提出要求之後問你提好處:比如說陪他去遊戲機廳、去滑雪衝浪、去買東西、一起打遊戲。
你把這些都歸結成了孤獨的孩子想要尋求陪伴,沒覺得算是什麼【好處】,對他的要求算得上是有求必應。
至於這次...
怎麼想也是最後一次了吧。
“什麼都可以。”你沉默著調整了一下坐姿,緩緩將臉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什麼...都可以。”
如果還有未來的話。
“...那約好了。”鈴木將呼吸一滯,他伸手,緩慢地拍著你的背,像是你從前對他做過的一樣。
“我不會食言的。”他像是小狗一樣蹭了蹭的你的腦袋,“絕對會讓你自由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