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清氣爽地推開回家的門,門裡沒人等我。
門裡有人等我,“媽?怎麼今天回來這麼早?”
我媽看著我換好鞋,回屋放下書包,換好睡衣,再出來喝水。
“爸爸呢?”
“給你買的新鞋。”
一雙裝在盒裡的深粉色小皮鞋擺在茶幾上。
我想裝出欣喜的表情,哪怕一秒鐘也好,但麵對那雙鞋真的裝不出來。
“我現在不喜歡這樣子的鞋了,也沒衣服放一起穿。”
她知不知道我從來都沒喜歡過。
“不好看嗎,你小時候穿著可高興了。”
“那我把它放鞋櫃裡,放假的時候穿。”
她拿起提包的動作頓了一下,說:“也行。”
我問她:“你要出去?”
她挎上包回屋照鏡子,把頭發打理的整整齊齊,穿一身淡紅色的衣服,“對,趁著今天有空跟瑞瑞阿姨玩會。”
“什麼時候回來?”
“你自己訂外賣吧,我可能和你爸一起回來。”
“行。”
我目送她離開。
很多時候,我和此時此刻一樣目送她離開。
媽媽在我眼裡是個很奇妙的人,沒有任何貶義,僅僅是奇妙。
我收起那雙討人厭的鞋子,將它放在衣櫃的最上層,和一些落上灰的衣服、書包、發飾放在一起。
隨後走進臥室,打開手機找到《we fall in love in october》淨化心靈,試圖回憶起不到一個小時之前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