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問過殷雨霈，但和趙芋他們一致認為：殷雨霈在c市更快樂。

假如x城的學校中沒有我們的存在，她沒準對這不會有一絲一毫留戀。她是瀟灑的過客，走過的路和呼吸過的空氣都不再有意義，僅僅無意路過。為停留在此地的人留下一個故事或者傳奇，一位來路神秘、成績優秀、人緣極好的轉校生。

我紅著臉點開朋友圈配文‘送給美麗可愛的餘茶同學’的視頻。

視頻裡殷雨霈抱著吉他坐在路邊自彈自唱，為她錄視頻的朋友時不時伸出手擋住鏡頭搗亂，藏在一邊未入鏡的朋友們也嘻嘻哈哈。她就合著亂糟糟的背景音，自得地彈唱。不難猜出他們的關係親密無間。

我聽著視頻裡的殷雨霈唱一首陌生的歌，退出去打開音樂軟件發現這首歌叫《紅色的河》。

她之前很少向我分享此類歌曲，難道當時是在迎合我的喜好？

我再次點開視頻，放到枕頭邊讓它自己不停重複播放。閉上眼回想遇到殷雨霈的第一天，不算久遠但免不了褪色的記憶，操場、甬路、飛來的籃球、陌生的男生、遠遠站著的她。

她站在哪個方位，離我多遠，想不起來了。

她像，不，她是霸道的小偷，製造一場瑰麗的夢，將我無趣的日子席卷一空。太過靈動以至於不敢相信真的存在過。

她唱歌的時候發自內心的快樂，沒人比她更適合音樂。我恍然間意識到我們之間其實距離很遠。

她在朋友圈發類似視頻的時候，從來不會提前通知我，似乎在等我自己發現，再主動找她發牢騷‘乾嘛又點我大名’，她再回一段搞怪的‘終於等到你，還好我沒放棄’。

我：你下次發告訴我呀

Hallucinogenics：不要，害羞

我：……萬一真沒看到多可惜

我：不許害羞！

Hallucinogenics：沒看到說明你不夠關心我！［害羞］［害羞］

我：無理取鬨！

Hallucinogenics：［害羞］

我：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