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係的我也想勝利 虎杖悠仁x我(2 / 2)

“…虎杖?”

“嗯,是我。”

我沒有轉身,他也沒有走過來。我知道他站在椅子的後麵,把手機放回了我顫抖著的手上。

“小心一點哦。”

我...我動彈不得。

地上的影子告訴我,扶著長椅站在了我的身後。陽光無法讓咒力化成的耳朵出現影子,不代表著他不能看見,我感覺自己被衣服遮住的尾巴好像在不安地晃動著。

沒有鏡子的我無法察覺自己到底是個什麼狀態。我的雙手揪住了自己膝蓋上的裙擺,竭力平複著聲音裡的顫音。

“你怎麼來了...?不對,你知道我在這裡?”

“啊...因為釘崎突然間叫我去那個咖啡廳的,我剛從那邊回來。”

晃到我麵前的手指了一個方向,我快速地瞄了一眼,那不就是我們直衝著撞上了嗎!

“——然後就看見有個人影很像你,所以就過來啦!啊對了,是不是她也叫了你來著?要一起過去嗎?話說帶耳朵的帽子很適合你哦。”

“真的?!”

完了。

因為聽到了誇獎而忍不住回頭看了,猛轉的慣性讓兜帽掉了下來,我對上了他驚訝的眼神。

琥珀之瞳裡麵倒映著我因為興奮而泛紅的臉頰,還有支棱起來的、和發色相同顏色的獸耳。

“……”

“……”

“……我、我!我可以解釋……的!”

臉好像快要燒著了,燙得我恨不得找個湖立馬跳下去,我不敢再去看他的臉,把視線集中在他的胸口處死死盯著,想把帽子拉上去卻不敢再有動作。

要是能變成鴕鳥就好了,嗚、

我縮了縮肩膀,企圖把自己團吧團吧在長椅上變成一顆刀槍不入的圓球,然而異變突生——

一隻手摸上了我的腦袋。

他的手指勾起了我的發絲,像是撫摸著路邊的小流浪一樣,溫柔地順著頭發生長的方向摸了一下,隨之好奇地揉了揉我的腦袋,捏了捏我的耳朵。

“!!!虎杖!!悠仁!!!”

“!!對不起!一時間沒忍住!”

我惱羞成怒地扒拉下他的手,激動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腳踏在了長椅上麵。

被我捏住了胡來之手的虎杖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紅暈。

“嗯、嗯...原來是真的耳朵...”

這下又輪到我口齒不清了,抓著他的手繼續捏著不是,放開又顯得很唐突....

“...都怪你。”

“……?”

“都怪你!怪你!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變成這樣!”

我自暴自棄地扔開他的手,按著他的胸膛把他往後一推,自己踩著椅背直接跳了過去。

往後踉蹌了兩步的虎杖剛穩住身形,便被頭腦發熱的我抱住了。

這一定是我人生有史以來最倒黴的一天了,我這樣想著,悲哀地抱緊了他的身體。

*

【都怪你。】

這樣的句子似乎從前也有過,依稀記得是他玩笑般的突然出現讓少女把剛到手的冰激淩嚇掉了,兩個人在冰激淩車旁邊麵麵相覷了幾秒,好脾氣的少女埋怨地說了一句,倒也沒有多生氣,蹲下身去把地上的慘狀收拾好。

而他摸了摸腦袋,身子一側衝向了冰激淩車,等到她整理好了站起身的時候,虎杖悠仁剛好能把新做好的冰激淩遞給她。

那時候,她是什麼反應來著?

是【我不喜歡草莓味】還是【謝謝你,虎杖】?

大概兩者都有吧。

他看著一邊說著不喜歡,一邊舔著冰激淩球的少女,在微風中愜意地眯了眯眼睛。

像是貓,但其實是狗嗎?

要問虎杖悠仁喜歡貓還是狗,他一定會在你麵前苦思冥想許久沒有結果,最後為難地、像是被強迫一般地妥協著如果是大型犬的話一定能獲勝。

大型犬,那也得看有多大...了、

被有好感的女孩子抱住的時候,耳邊傳來的不再是嬌俏的埋怨,而是帶著哭腔和難過的低語。

比起去思考她為什麼會這樣,身體更快的是回抱了她。

她頭頂不知為何出現的、像是德牧一樣立起來的耳朵蹭著他的臉頰,將臉龐埋進了他頸窩的少女身體微顫,抓著他後背的衣服微微用力。

他聞到了對方身上的梔子花的清香。

太、近了、

“怪你...嗚...對不起...對不起...可是、我、我不想被討厭...”

全然不知道自己在挑戰某人的大腦思考極限,熟悉的聲音近在耳畔,好像他在夜裡臆想過的一般,細小輕聲的鑽進耳朵裡麵。虎杖悠仁明白現在的場合並不適合,可是心跳的頻率並不受他的控製,他徒勞地在心中默念著【冷靜點】【冷靜點】,但事情的發展越來越往他沒想過的方向一路飛馳。

“我沒有討厭你呀。”他啞著聲音回答道,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因為變出了可愛的耳朵嗎?”

說道後麵他似乎都要笑出來:“我怎麼會討厭你呢?”

“不...不是...是我、為了自己能變回來、會做出讓虎杖困擾的事情....對不起....嗚嗚”

什麼是他討厭的事情?

抱緊他、在他耳畔說話、用惹人憐愛的聲音求饒?

到底是...多不清楚自己的魅力啊...

虎杖眨了眨眼睛,假裝不經意地低頭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肩膀:“你想...做什麼討厭的事情...?”

“……虎杖。”

“嗯?”

“你跟五條老師學壞了...”

“有嗎?”

可能有的。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被.....被詛咒了.....”

“要做讓我討厭的事情才能變回來,是嗎?”

“..........嗯、”

“這樣啊....”

他抱著懷中的人思考了一下。

*

對麵的人沒有了回應讓我不禁有些忐忑,難道接下來善意的擁抱終於要到難以忍受的儘頭了、我要被責備了嗎?

肩上傳來了難以抵抗的力量,我的肩膀被他一點點推開,可我不敢再有什麼冒犯的舉動,唯恐他說出什麼令人難過的話。

我低垂著腦袋,不敢去看他的臉。

“這樣啊...那好吧。”

我閉上了眼睛準備接受審判。

讓人意想不到的、臉頰被輕柔地捧在了手心,下一秒,乾燥又柔軟的溫熱貼上了我的雙唇。

——?

“你——”

“你——!”

刹那間我瞪大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虎杖的笑容,他眼睛裡似乎裝滿了點點碎光,倒映著我的呆滯的表情,還有頭頂上像煙霧般逐漸消散的獸耳,像是午夜十二點的鐘聲響起了。

臉頰處不斷傳遞的體溫、唇上殘留的體溫、一切的一切讓我難以縷清思緒,以至於口不擇言。

“你——討厭的事情——是這個?!”

“啊、當然不是啊。”

他笑了,露出了我熟悉的、爽朗的笑容,可是和之前的每一次的都不一樣,不是要將人灼傷的太陽。

像煙花炸開那刻飛濺的、閃閃發光的塵埃。

“——是我喜歡的事情。”

“才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