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有和彆人買過情/侶票!”
“我以為你最終選擇買票是知道的...還在想你怎麼這麼順其自然...噗,抱歉!來來來,我騰多點地方給你。”
果然這幅坦率過頭的樣子讓人火大。
為什麼非得喜歡上這樣人不可啊...
伏黑惠貼著沙發的一角坐下了,企圖和另一邊的扶手融為一體。你見狀忍不住苦惱地撓了撓臉頰,想要提出要不然自己離開算了,可電影已經開場,你也隻好隨著暗下來的燈光閉上嘴乖乖也縮到另一角不去打擾他。
五分鐘過去了,伏黑惠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
使用十種影法術的咒術師習慣待在昏暗的環境中,有光但是整體偏暗,就算是這樣眼睛也能很好地適應周圍的環境,比常人看得更加清晰。
希望不要轉頭的時候恰好對上視線。
他托著下巴的姿/勢不動,側目。
其實對這部電影一點也不感興趣的你:離睡著隻差十秒。
原本就是在剛剛結束任務的歸途,隻不過是因為好奇才跟上來,本應該回到宿舍洗漱躺在床/上的,已經困得隻要有張椅子都睡得著的狀態了。
況且、這裡的沙發也太軟/了吧...好浪費,好適合睡覺,雖然很對不起惠,但是眼皮要合上了...
“Zzzzzz”
伏黑惠:真的假的、!
和暗戀對象看電影的七分鐘後,對方先睡著了。
他到底是為什麼進來的啊...完全搞不懂了。什麼羅曼蒂克的獨處沒有出現,什麼心跳砰砰的氣氛也沒有,兩個人縮在各自的角落還能空出來中間一個小孩的位置。
他逐漸冷靜下來,調整了自己的姿/勢靠在了沙發上,似乎是為了情/侶能夠坐得舒服,沙發其實並不是很狹小的設計,一方緊/靠著扶手之後,另一個人完全可以舒適地坐下來。
現在讓他一個人看也看不進去吧,雖然畫麵好像還挺有/意思的,但是...
是什麼任務困成這樣,既然如此就去休息啊...又不是他非得看不可,也沒必要陪著進來的。
今天穿的衣服沒有外套,也沒辦法脫/下來給她蓋。
伏黑惠盯著你自然垂下攤開在沙發上的手,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地把掌心蓋了上去。
睡夢中察覺到觸感的你反射性地回握了,力氣還蠻大,意識都還迷迷糊糊地:“誰...惠、惠嗎?”
“嗯。”
伏黑惠目視前方裝作若無其事:“你冷嗎?”
“嗯...不冷...困...”
“睡吧,結束了我叫你。”
“好...抱歉...好...”
複讀的樣子好像是加班了三天的卻沒有加班費的社畜,你感覺旁邊的人似乎處於心情不錯的階段,便安心地蹭了蹭柔/軟的沙發靠墊,握著他溫暖的手睡過去了。
伏黑惠並不如表麵上的雲淡風輕。
他小心翼翼地從你懷裡拯救了岌岌可危的爆米花,拘謹地抱在懷裡,舒展著自己的身/體也靠著沙發。
爆米花...出去之後估計還會吃吧...現在完全嚼不下去...這部戲講的是什麼來著...注意力全在手上了...空調是不是不夠冷啊....
感覺、有點熱。
狗卷棘(一年級)→“噓、噓!”
鼓/起勇氣邀請暗戀的人一起看電影。
要是遊樂園、水族館、博物館什麼的,多少都會想要交流,圖書館的話對於咒術師來說約會濃度不高,看電影保持安靜的話,黑/暗裡麵氛圍又很好。
估計,稍微耍點賴也可以吧。
故意挑選了對方感興趣的老電影,邀請她到自己的房間...當然有好好打掃過,整潔到垃/圾桶裡麵都看不到飯團包裝,小零食也順備好了。
雖然對於一般情/侶來說故意選恐怖片可以達到喜聞樂見的親/密接/觸,但是對基本上天天見咒靈的咒術師來說不管用呢...突然間殘念...
但是,催淚片有同樣的效果!在看哭了的時候體貼地遞上紙巾和肩膀!
狗卷棘緊張地等在門口。
熊貓去找校長了,真希去買新的咒具,五條老/師出任務。
完美!是完美的戰略!
等會連手/機都要靜音,誰也不能來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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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君不擅長動物類型的電影啊...
你心想著,一邊體貼地遞上了紙巾:“給你。”
原本拉上的高領因為要擦眼淚鼻涕而拉下,露/出了嘴角的蛇目紋,狗卷棘擤著鼻涕,空餘的手接過了你遞來的飲料。
怎麼會這樣,怎麼樣這樣,完全反過來了不是嗎!繼身高比不過之後連男友力也比不過了嗎!
“要不要吃點糖?這個是我帶來的哦,很好吃的,什錦果汁!”
女子力也好高!!
挫敗,完全的挫敗感。
“狗狗和人的友情很讓人感動呢。”
“鮭魚...”
“這部片子我看了一遍就不敢看了哦?生怕自己第二遍的時候,就算什麼都知道了還是哭得稀裡嘩啦的。”
“鮭魚...”
“所以說...”你盯著屏幕裡麵那隻金色的小狗,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樣,幸福地笑了起來。
“所以說棘君說要和我一起看的時候,我很開心哦!有熟悉的人陪著的話就算是哭出來也不會感到羞恥,而且棘君很讓人有安全感,也不會亂講話。”
“你能邀請我來,我很開心哦。”
“......”
專注於畫麵的你沒有看到,原本敞開了拉鏈的狗卷棘,遮著自己兩邊耳朵,然後扯著拉鏈一點一點又把領子拉回了原樣。
“唔...果然這段很好哭...紙巾...棘君要嗎——棘君?!隻剩頭發了?!為什麼全縮進去領子裡麵了?!已經哭到這種程度了嗎?!抱歉!我剛剛一直沒有發現!紙巾、紙巾要嗎?沒事吧?!”
像往地裡鑽的白色海參一樣...!
你急忙捧著他的腦袋想把他的臉拔/出來。
“棘君!!快點從領子裡出來!!會呼吸困難的!!”
“木魚花...!!”
“大芥的!我不會嘲笑你哭顏的!不用害羞!電影已經暫停了不要怕!不要裝鴕鳥啦!真的會悶壞的!”
“木魚花!木魚花!!”
“嘿——不要鬨——”
“【鬆、鬆手!】”
“嗚啊?!”
突然間鬆手的結果就是因為慣性後仰摔了個四腳朝天。
躺在躺在地板上的你呆呆地盯著天花板。
棘君,也會發出這種...這種、緊張的聲音啊?
是不是,又做了什麼讓他為難的事情、
你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起來,乾脆躺在地上裝死,反正電影也暫停了。
沒得到回應的狗卷棘,從領子裡冒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你一副鹹魚人生無望地仰躺在地上的吐魂的模樣。
“大芥?!”
“啊...沒事...就是感覺這天花板真好看啊...(捧讀)”
那隻是普通的破洞木質天花板啊!!高專設施多老你不還吐槽過嗎!
心中的悸/動已經因為奇怪的耍寶變得平靜了。
狗卷棘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自暴自棄地對你伸出手。
你乖/巧地握住他的手坐起來了。
狗卷棘有一雙紫水晶一樣的眼睛,短短的刺刺的頭發和總是把下半張臉藏起來的打扮讓他看起來外表難以接近,但是在經過眼淚的洗禮之後,濕/潤明亮的眼眸和像小動物一樣毛/茸/茸的頭發看起來、
...好可愛。
像一隻白色的大狗狗。
你忍不住用彎曲的指節輕/觸他的眼角。
“彆哭啦。”
“...醃魚子。”
要是問能不能摸/摸頭的話一定會被當成變/態吧,還是不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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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會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這個壞習慣得改改。
現在又躲進領子裡麵的話一定很奇怪,還是不要提醒她好了。
狗卷棘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把鼻子藏進領子裡。
雖然不想當弟/弟也不想當狗狗,但是...
“【...摸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