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有為你加油的。”
京城的郊外,黑色的幕布上都看不到幾點星星,可秦染看著鬱舒曼,卻覺得她的雙眼裡全是星辰。秦染真的好喜歡她,生怕一不小心話到了嘴邊,出口都是表白的話。可秦染捫心自問,她根本沒資格拉著鬱舒曼沉入海底。
她母親身體不好,又因為離異拉扯著鬱舒曼長大,她一直要強,是個頑固的女人,要是知道鬱舒曼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很有可能氣急攻心。
鬱舒曼是個孝順的女兒,秦染不想看到鬱舒曼被夾在自己和母親之間,左右為難、疲於應付、一臉愁苦。更何況,她也沒那個自信鬱舒曼會喜歡她。她看著就不像個彎的,秦染也很難想象誰站在鬱舒曼跟前的模樣。但總之,那個人不會是自己。
秦染一邊享受著和鬱舒曼在一起的時光,每次和她獨處,卻連心臟都在抽痛。她想要離鬱舒曼更近,但不得不抑製自己的愛戀,就當一個普通的學妹,陪伴在她身邊。
鬱舒曼真的讓人移不開目光,貼身的舞蹈服將她窈窕身姿直接勾勒了出來,她紮著丸子頭,露出了一大截白皙的脖頸。她的體態很好,脖頸修長、背部線條也優越,雖然沒有受到過禮儀老師的嚴厲教導,但她的背部也是挺直的。鬱舒曼從頭到腳都散發著向上的氣息,她就像個太陽一樣,一直在散發熱量。
這樣的鬱舒曼,讓秦染移不開眼。
鬱舒曼說:“公演也要來看啊!”
秦染答應:“好。”
她們就這麼坐著聊了很久,鬱舒曼在說,秦染在聽。她們倆一直是如此,鬱舒曼有說不完的話,秦染卻跟個木頭一樣,除了點頭、時不時“嗯”一聲,就說不出有趣的話來。
時間差不多了,工作人員來喊鬱舒曼,讓她回宿舍準備休息,鬱舒曼應了一聲,就跳下了木頭箱子,她雙腳落地,丸子頭跟著蹦躂了一下,她笑著看秦染:“學妹,你也不要太勉強了。你之前還說我拚命,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啊。那些活太重了,彆累著自己。”
“學姐沒資格說我。”
鬱舒曼噗嗤笑了一聲:“可我現在都聽你的,不拚命了。”
秦染看了她一會兒,沒接這個話頭,反而話裡話外嫌她囉嗦,讓她快點回去。工作人員又催了兩聲,鬱舒曼回了句:“馬上來了!”就跟秦染揮了揮手,快步離開了原地。
秦染看著她離開的模樣,和高一時那張揚著馬尾在操場上跑著的身影合二為一。
她忍不住想,真好啊,學姐一點都沒變。
秦染發了一會兒呆,就被趕著下班回家的麗姐抓住,塞進車裡,一腳油門就往秦染的房子那裡開去。一路上麗姐還在碎碎念叨:“今天我可加了好長時間的班,明天一早還得起床,跑過來看著……”
她的話被秦染一句:“你打申請,三倍加班工資。”給直接堵了回去,麗姐不由笑了聲:“哎呀,我也不是這個意思,都是為了工作,也不是圖什麼錢不錢的。”
秦染才不信呢,不然她現在要是說自己剛剛是開玩笑的,根本沒有加班工資,麗姐準一腳油門衝出高架橋,和她來個同歸於儘。秦染被送到住處以後,麗姐看了看麵前的小區,忍不住說:“老板,你怎麼就住這兒啊?”
“……”
不然她要住哪裡。
秦染沉默了,以麗姐的身價,搞不好住的小區都比她好。麗姐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都混到金牌經紀人了,一套兩千萬的房子不至於看在眼裡。在她心目中,秦染開九十九互娛砸了那麼多錢,手上怎麼都得有個百億吧。
但實際上,她就是個窮鬼,買這套房都花了五分之一的家當。
秦染回了句:“比較近。”
麗姐也不管她說的是和哪邊近,畢竟她也是隨便問問,把人送到之後,麗姐就笑眯眯打開手機提交了加班申請,然後快速消失在了秦染的小區裡。秦染回到自己二十八層的大平層,看著屋外車水馬龍,倒在了飄窗的休息處。
要是能和鬱舒曼再待會兒就好了。
秦染忍不住在心中閃過這樣的念頭,然後感慨自己中毒頗深。她從飄窗處起身,去冰箱裡找點東西吃,吳特助幫她請的阿姨在臨走前給她準備了不少夜宵,現在吃起來正好。
冰箱外麵用冰箱貼貼了一張紙,告訴秦染有什麼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