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破特能夠馴服它,那就代表它並不可怕。
我推開人群上前,眼睛掃過她。
瞧好了吧,我也可以。
“你一點也不危險,醜陋的大怪物。”
我試圖讓我的步伐看起來更無畏些。
“等等,馬爾福。”
此時我已經聽不進去什麼話了,我隻知道我要馴服這個怪物,像那個救世主一樣。
等我再次清醒的時候,我的手臂上已經綁上繃帶了。
我坐在椅子上,麵前的食物完全不能吸引我。
我看了看周圍人的眼神,很好,沒有譏諷,但我還是有些擔心我是否丟了顏麵。
所以我頻頻回頭,想看看那雙眼睛裡是個什麼情景。
“還疼嗎?馬爾福。”
是潘西?帕金森,我轉回頭看她。
“嗯?什麼?你是說我的手臂嗎?有時候還疼,不過我算走運了,龐弗雷夫人說,再晚一分鐘我的胳膊就廢了。”
我稍微揚了點聲,企圖讓後麵的人聽清。
這是勇氣的象征。
可後麵的人沒有一點反應。
“不是,”帕金森此刻的神情有些恐怖,“你不覺得你太關注他們了嗎?”
“我討厭他們虛假的做派,自然會做些讓他們不快的事。”
“好吧,我換個說法,或者說你太關注她了,那個泥巴種。”
我憤然離開,不知道是因為太關注格蘭傑那句話,還是因為那句泥巴種。
不過我有一個清楚的認知,格蘭傑在我這裡好像不單單是格蘭傑了。
九
斯內普代了盧平的課。
我記得我並沒有在課上看見她,敢逃掉斯內普的課,這也算格蘭芬多的無畏了。
老實說,斯內普的聲音就像催眠咒,我已經開始感到困倦了。
“月圓之夜,狼人會不受控製的......”
等等?格蘭傑?她什麼時候到的?
我看見疤頭的震驚,顯然他也不清楚。
“你從剛才就在這兒嗎?”
不,我將紙揉成團,沒必要為了這麼件小事和一個麻瓜巫師搭話。
想了想,我重新撕了張紙,在上麵表達我的嘲諷,然後折成紙鶴飛過去。
我如願看見了疤頭被激怒的樣子,這讓我感覺自己是厲害的,試問有誰能夠做到左右救世主的情緒?
就連韋斯萊都注意到了,可那個姑娘卻沒看到,她的眼裡隻有斯內普和他那無聊透頂的魔藥課!
十
霍格莫德鎮的雪過於冷了些,我戴著帽子躲在樹後麵。
“馬爾福,我們為什麼要躲在這兒?”克拉夫的問話和他的外貌一樣蠢。
我冷眼看著前麵打鬨的兩人,他們的距離越靠越近。
我忍受不了心裡的煩悶,走了出去。
“看看這是誰。”
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像個妒夫,但我忍不住,也不想忍。
“你們倆看新房子呢?有點大了吧,韋斯比?你們家是不是都睡在一個房間裡?”
“閉嘴,馬爾福。”
“不是很友好啊。兄弟們,我想我們應該教教韋斯比如何尊重上流社會的巫師。”
我看見她擋在韋斯萊的前麵,衝我冷笑。
“嗬嗬,你管你自己叫上流社會的巫師嗎?”
她居然敢這麼和我說話,懦弱的韋斯萊隻會被小姑娘保護嗎?!
我已經控製不住情緒了。
“你敢這麼和我說話,你個......”
雪球砸在了我的臉上,我想是破特來了,再看看格蘭傑擋在韋斯萊前麵的樣子,我連一秒都不想在這兒多待了。
十一
“馬爾福。”
“是,父親。”
我總是有些害怕他,比起父親的職位,食死徒更適合他。
“你的手怎麼樣了?”
我知道他不是在關心我的手。
“已經好了,父親。”
“我已經和魔法部的說了,那種怪物很快就會被處決,我會為你討回一個公道。”
什麼?我察覺到自己捏勺子的手有些顫抖,但我還是儘力為自己舀了勺湯。
“那種蠢貨就不應該當霍格沃茲的老師,鄧布利多的決策就沒正確過。”
他在看我,我能感受到,所以我抬起頭,回他一個笑。
“你還好嗎?馬爾福。”
“當然,母親。”
我對她笑笑。
麻瓜的家庭聚餐會這麼沉重嗎?
腦海裡閃過她的樣子。
我想是不會的。
十二
我躲在巨石後麵,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老是東躲西藏,但這樣確實方便很多。
親眼瞧見三人組救走了怪物,我還是替它鬆了口氣,即便是它傷了我。
之前沒送出去的紙被我從兜裡拿出來,扔到了地上。
好了,馬爾福,你和她沒什麼交際了。
......
“德拉科,今晚過後黑魔王會乾一件大事,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我的孩子。”
“是,父親。”
“小巴蒂克勞奇被比賽弄得分身乏術了,你需要對火焰杯下個咒。”
“什麼咒?父親。”
“一個能讓火焰杯變成通往天堂的門鑰匙的咒語。”
“好的,父親。”
......
我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
既然已經開始了,我又何必再畏畏縮縮。
我走進舞會的禮堂,看見了和克魯姆一起跳舞的格蘭傑。
她今天可真漂亮,淺紫光藍的顏色很適合她。
我摸向口袋,手指觸到了光滑的寶石,我想我知道當時為什麼留下那條項鏈了。
海洋藍的寶石項鏈很襯她,我是說,很襯她今天的裙子。
“要跳舞嗎?馬爾福。”帕金森挽上我的手臂。
我沒有看她,隻是盯著飄逸的長裙,輕輕將手臂抽出,拒絕道:“不了,帕金森,我得去幫我的父親做一件事。”
火焰杯就擺在大廳內,沒什麼人,做這件事很容易。
幾分鐘就能解決的事情,我卻耗了半個小時。
等我走到外麵的草地上,舞會已經快要結束了。
“那半個小時你在想什麼呢?馬爾福。”
我以為是聽錯了,但月下的影子卻在提醒我,那個聲音是真實的。
我轉過身,長裙在我眼前。
她拿著一張揉皺的紙走向我。
“使用時間轉換器的時候,我在巨石後麵看見了這個。”
上麵寫著:快去海格的小屋,怪物要被斬首了。
“你想知道什麼?格蘭傑。”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我一直很討厭你,馬爾福。”
“我知道。”
“但這張紙又告訴我,我不能再用以前的眼光瞧你。”
我有些緊張,咽了口唾沫。
“所以,那半個小時,你在想什麼?”
她又問了一遍。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我嘴硬道,想要掩藏自己那點小心思。
“隨便你,馬爾福。”
她要走了,我想起了一早的決定,攔下她。
“可以和我跳支舞嗎?”
她看著我伸出的手,沒有說話。
這幾秒的時間太漫長了,像是被魔咒停止了一樣。
“我為什麼要和你跳舞?”
意料之中的事也會讓人傷心。
“他有個計劃。”我收回手,揣進兜裡,捏緊那條項鏈。
她深吸一口氣,點點頭便要離開。
“不過,馬爾福,”她突然停下,轉頭看我,“你的杖芯是向往光明的嗎?”
接著她連我的回答也沒聽就走了,徒留我一人在原地。
我悄聲道:“也許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