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先到活動室將衣服換好,上水和佐久早、古森一起來到了體育館。
還沒踏進體育館他們就先遇到了蹲在門口的穴井。
腳步一停,古森彎腰探到穴井的麵前,好奇地問:“穴井,你在乾什麼?”
迎著三人的目光,穴井撓了撓金燦燦的頭發,尷尬地扯著嘴角:“我……”
他總不能說是在班級門口等不到他們,所以故意在這裡等他們的吧?
古森眼睛轉了轉,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嘴角一勾,伸出手:“穴井,起來吧,我們一起進去吧。”
穴井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拉住了古森的手:“好!”
六月就是IH預選賽的開幕時間了,沒有時間玩鬨,當上水他們踏進體育館後,臉上輕鬆的表情就此消失,他們很快就進入了狀態,全神貫注地去訓練,完成教練安排的項目。
月成教練看著球場上熱火朝天的景象,滿意地勾了勾唇。
現在排球部的氣氛越發緊張,這不是說隊內發生了什麼矛盾,而是因為球員們的訓練量在自己的堅持下不斷地變多,因為壓力與訓練,球員們的神經也變得緊繃起來。
而造成這一切的,正是因為新加入的那幾個一年級球員。要說二、三年級不勤奮嗎?其實沒有,但是和完成教練安排的訓練後又自己增加訓練的上水他們相比,還是有點不夠看的。
不能忍受自己就這樣被一年級的後輩比下去,作為前輩的二、三年咬牙,默默將自己的訓練量也加大,自此排球部訓練結束的時間也越來越晚了。
“這就是鯰魚效應吧。”看著那群被激起鬥誌的少年們,高野教練肯定地說。
天賦出眾卻仍那麼努力的上水等人將排球部其他人原本平靜的日常打破,讓他們意識到了,如果不努力,那麼他們注定要被拋下,在這樣的情況下,沒有一個人會選擇逃避訓練,不能退縮,那就隻能去拚命訓練。
月成教練沒有說話,他安靜地看著球員們的訓練,時不時在紙上寫著什麼。
當紙頁寫滿了一半以後,月成教練突然起身,用力吹響了哨子,抬手示意:“訓練先暫停一下,有事情要說。”
球員們氣喘籲籲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站在原地緩了幾秒,他們一邊隨手擦汗,一邊走到月成教練麵前。
男生運動後的汗味本就大,更何況是一群男生,聞著周圍濃鬱到要將鼻子殺死的汗味,佐久早隻覺得自己要窒息了,他緊皺著眉站在裡其他人有數米距離的位置,不願靠近一步。
“佐久早,站過來一點。”
所有人瞬間扭頭看向離他們很遠的佐久早。
佐久早當著教練的麵有些不情願地向左邁了一步,然後就停了下來。
在眾人古怪的眼神下,他格外堅定地看著教練:“最多這個距離,我能聽清教練您的話。”
眾人低頭看著他跨出的僅就一腳的距離:還真的就一點。
“可以,那你就站在那吧。”知道佐久早性格的月成教練也沒有強求,他剛才隻是覺得佐久早那個位置離得遠了一點,既然他可以聽清,那就隨便他吧。
“接下來,借著黃金周的時間,我們要進行為期一個星期的集訓。”月成教練在眾人緊張期待的目光下,淡聲說道:“集訓的地點是山上。”
轟——
如一道驚雷劈到了頭頂一般,正選們的表情瞬間苦澀極了。
“居然、居然又是山上嗎?”長穀神情驚恐地向後退了兩步,他顫聲問道:“教練,我能問一下訓練的項目嗎?”
月成教練眉眼冷淡地說:“放心,不會讓你們死的。”
聽到這話,二、三年級的球員們的身體都忍不住抖了一下,連平時最為冷靜的隊長海堂都不能幸免。
長穀徹底腳軟了,整個人跌在地上,心如死灰地說:“是不會死,但是會生不如死啊……”
“好奇怪啊,前輩們的反應。”古森瞥了一眼眾人的神情,忍不住和上水嘀咕:“像大難臨頭了一樣,眼睛都失去了光呢。”
上水讚同地點頭,他從來不知道,前輩們的臉還能這麼五顏六色過,白的紅的黑的都有。
“不是像,就是大難臨頭了。”飯綱一臉佛了的表情,語氣平靜地說:“既然教練這麼說了,那你們就提前做好準備吧。”
“感受一下什麼叫生不如死的訓練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