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之喜歡陸景深。
這是一個不可言說秘密,李樂之也從未想過得到他的回應,她默默的喜歡就好了。
“喲,班長,又收到了這麼多封情書啊。”體委馮斌剛從外麵打球回來,一眼就看見班長的書桌裡全是粉色的信封,順勢調笑道。
“有問題?”陸景深不甚在意,淡淡的抬眼望著馮斌。
“沒問題,沒問題。”馮斌連忙擺手,他總覺得班長的眼神裡暗藏殺意。
陸景深長相出眾,麵部輪廓立體鋒利,一雙鳳眼弧度彎的剛剛好,薄薄的眼皮待人冷淡。
李樂之覺得如果少年笑起來一定更好看,可惜她從來見過。
“陸景深...”李樂之猶豫了好半天還是開口問道:“這些信你打算怎麼處理呀?”
“扔掉。”陸景深麵色不改的做著物理大題。
李樂之性子軟,看著陸景深冷淡的模樣也不敢再開口詢問,默默在心裡祈禱著請把她寫那封扔到離陸景深近點的地方,拜托,拜托。
在李樂之看不到的地方,陸景深向來緊繃的嘴角微微揚起了一個弧度:“傻瓜,你的信我當然留好了。”
陸景深每天都是最後一位離開教室,然後在一堆的信封中挑出那封印有火漆印章封口貼的淡藍色信封,署名樂深。
樂在古文中翻譯為喜歡,所以李樂之每次送信時都在隱晦的表達愛意。
陸景深到家已經很晚了,但還是鄭重的坐在書桌前,用裁刀紙一點一點的把火漆印章裁下來,放在透明的亞克力盒子裡,裡麵已經攢了很多了。
就著淡黃色的台燈,陸景深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全部印在腦海中。
“陸江年,我給過你機會吧?”砰的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打破了夜晚的寧靜:“你早就忘了當年是你求婚了三回才娶到我的,現在膩了?敢出去找女人了?”
“滾開!”陸江年煩的不行,宋念當年知書達理,溫柔和煦。哪裡像現在瘋婆子一個。
陸江年借著酒勁反手一推,宋念一頭磕在了茶幾上的玻璃花瓶。
陸景深忙到半夜,掛號住院。他早應該習慣的,可他還是忍不住心煩,消耗殆儘了他收到李樂之信時的喜悅。
“陸景深!今天已經是你第幾次走神了?”班主任是一位雷厲風行的英語老師,向來嚴厲。
陸景深眼下青黑一片,向來整潔乾淨的衣領也有些褶皺,渾身藏不住的疲憊與憔悴。
李樂之忍不住悄聲用氣音關心到:“陸景深…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