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以後要小心一點,這樣是很危險的……”站在病床前就像一個真正母親叮囑一樣的奈奈身後站著有些不安小心翼翼的綱。
奈奈桑人的確非常的好,在得知我受傷的第二天就跑到這裡,不過……
爬樓梯時會摔斷手腕,這個理由也虧你能編出來。
我對一副事不關己表情的深優投去無奈的眼光得到的是‘不然你讓我說什麼’的回答。
“呃……未遠,你還好麼……”
奈奈走出去詢問醫生時,綱坐到旁邊的凳子上,有些局促不安。
“我是說,你受傷的事,沒這麼……”
如果我沒有理解錯,他似乎是在擔心與黑手黨什麼的有關係。
“沒有問題的,真的隻是事故。在樓梯上不小心摔下去的。”總不能告訴他是我自己從高樓上跳下去的吧。
十月25日的中午,奈奈已經帶著綱離開了,綱說下次會帶獄寺山本他們一起來。
空閒的時間裡,這個單人房間又開始陷入了死寂。
不過,即使有再怎麼多的朋友,也會不可避免的有一個人寂寞的時候,我不斷的這麼安慰自己。
生病啊,最大的壞處就是留下了太多時間。
遊離的目光正好停在窗戶上,看到了某個不守規則的家夥翻窗戶的全過程。
拜托這裡是2樓,而且房間是有門的好麼。
我苦笑著看到那個人完全不知道我在想什麼的霸道的坐到椅子上。
“我去了巫條大廈。”他的臉色完全沒有一點慌張或者其他的,仿佛這實在談論今天的天氣,完全夜沒有我生氣會怎麼樣的想法。
實際上,昨天他來時我還特彆拜托他不要靠近那裡。
不過,他能這樣淡然的站在這裡說明——
“你什麼也沒看見吧?我都說那裡什麼也沒有了。”
他們並不憧憬天空。無論是阿諾德還是他。
過早的拋棄這些幻想,所以並不是巫條大廈上那個幽靈的目標。
無論何種情況下,他們都不會去幻想這些不現實的東西。
“我說,阿諾德,偶爾看看天,也是不錯的。”
“?”
“從天空向下俯瞰的感覺……”
“其實,墜落,也是飛翔的一部分啊。”
“學園祭?!”
十二月三日那天,也就是沢田媽媽來幫我辦好出院手續明日就可以離開的那天。
趁著媽媽去辦手續,坐下來和我說話的綱告訴我。
“恩,學校每年聖誕節前夕都會舉辦一個冬日學園祭。今年的時間大概是定在九日十日。”
老實說我不是很熟悉具體流程,曾經也看過不同學校的慶典,不過親自參與還是有一點小小的期待。
“那麼我們應該做什麼?”
“規定每個班級至少出兩個商店……”綱猶豫了一下似乎有什麼很難開口“我們班……他們決定辦一個鬼屋一個茶餐廳。”
於是我理解他們為什麼沉默了。
怎麼說呢,鬼屋與茶餐廳相鄰還真是有點微妙。
“他們說玩過鬼屋的同學正好可以來喝茶壓驚。”
我覺得是喝了茶以後在鬼屋清胃可能性比較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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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中山醫院已經陷入了一片沉寂,除了值班室幾乎沒有那個窗口在亮燈。
然而,卻有人如同穿越無人境一般無視門衛翻牆跳進了醫院的大院。
他完全沒有想要掩飾自己的氣息,乖戾,憤怒、暴躁、張揚…白色的衣服一張原本帥氣的臉上卻鑲著一副牙齒——那不是人類的臉。
他向前踏了一步,卻突然發現了什麼一樣停下腳步。
雨汽彌漫了整個空氣,那是台風來襲前的征兆。
“葛利姆喬,就此回去,我可以當什麼也沒發生。”二樓的窗戶上坐著一個少女與他的服飾不同是一襲黑色的和服,腰間掛著一把刀,衣擺在風吹過時飄搖。
“你要攔我麼?”雖然語氣中沒有任何忌憚,不過他卻沒有在前進一步。
“這不是我的意思,藍染大人吩咐過,在他點頭前不許有人來打擾那位。”少女麵對如此強悍的靈壓卻完全沒有畏懼依然神色淡漠的回答“如果你不想受罰,就請回吧。”
在聽到那個名字時,他的臉色變了一下,最後冷哼了一聲,滿懷不滿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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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似乎一切不像我想的這麼悲觀。
學園祭第一天。
“美女,願意來喝一杯麼?”聽起來似乎有些輕浮的聲音在後麵響起來,扭過頭我看到了在背後的那個桌子邊坐著的說話的人。
看起來也大不了多少的少年不知是染還是天生的黃色頭發,耳朵穿了幾個耳環有點不良少年的感覺。
我毫不留情的回答:“對不起先生,我還在上班,何況你身邊不是已經坐了一位小姐了麼?”
他的對麵坐著一個比他成熟很多應該過了二十歲的女人。
他們兩個對望了一眼,男生聳聳肩一臉遺憾“真是Pity,老師,就是說您坐在這裡我會釣不到馬子。”
“你剛剛不是還說我坐在這裡才會讓人覺得你是好學生放心過來坐麼?”黑色長發的老師毫不留情的回嘴“紀田同學?。
等一下,師生戀?
我的表情一定全部寫明白了,叫紀田的男生馬上轉過來“不是這樣的,美女不要誤會,是老師她拜托我帶她來的。”
“?”彆校的學生來這裡玩是很正常的,不過老師也回來就有點……
“老師隻是想多參加一點活動更快的了解日本學校的動向而已嘛。”看來這個老師才到這裡不久。
“那麼,同學,能不能麻煩上一盤這個?”那個老師眨眨眼盯著桌子上新印的菜單上招牌菜——壽司。
壽,司?!!!!!!!!
為什麼茶餐廳的招牌菜是壽司?!
連我都有些匪夷所思,不過還是點點頭“好的。”
“Perdere的橙子派很好吃,回去的時候要買一個。”我聽見背後老師與學生的怪異組合又開始對話了。
“對了,龍之峰同學和杏裡同學怎麼還沒來?”
“雨月,海鮮壽司一盤。”到了後台,我對一身壽司師傅裝扮的山本說。
“OK。”不愧是壽司店老板的兒子,他的刀法也算相當靈活了,於是我放心的接過一盤食物先送了過去。
在我回去準備去壽司時,已經端著盤子走出來的京子對我人畜無害的微笑“未遠,這個壽司要送到哪桌?”然,我隻看了一眼盤子馬上就變了顏色。
“京子你去忙吧,這個交給我。”
我從他手上幾乎是奪的接過那盤詭異顏色還有蟲子蠕動冒著詭異紫煙一看就知道不能吃的玩意接過來走到後台。
“雨月,你對你的壽司做了什麼?!”
山本聞聲回過頭還沒有明白我再說什麼時旁邊有一個聲音悠悠傳來。
“那是愛。”
後方某銀色章魚頭少年聞聲捂著肚子倒在地上,於是我明白發生了什麼了。
“小姐,卡布奇諾。”忙過了最繁忙的中午,下午等著換班的某個時刻我聽見了身後位子上有人說。
“先生,這裡是茶餐廳。”好吧,雖然有賣壽司的。
“卡布奇諾。”
於是我轉過頭想看看這個“鍥而不舍‘的家夥究竟是神聖何方。
聲音聽起來有一點熟悉,臉型也有一點似曾相識的感覺,不過我沒有想到究竟我認不認識他,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