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九年,京都爆發□□,南起京都北達南臨,這一帶枯死骨甚多、生靈塗炭,這幾年裡靈司常常忙的不可開交,結束時,已是三年後恰逢新春。
門前雪又深了幾尺,每戶人家門前又換了新的桃符,燈籠乘風而起,年味兒十足。仿佛這場令無數人喪命的饑荒從未發生一般。沿街爆穀(爆穀其實就是炸爆米花,《東京夢華錄》有記),燈火眀朗。子時,各路親朋齊聚一堂,步入下一春。
“到齊了?那就開飯吧。”來的兩個人都是非同一般的人,一個是蘇妲己、另一個則是東海龍王。茶餘飯後,去街上是免不了的。如果說子時前的燈火是明朗的,那子時後就是璀璨無比了。今晚的月亮格外藍(俗稱藍月亮,是一種物理現象)(如有誤請指正),天邊時不時墜下幾顆星,劃破夜空隨光陰而逝。
“你聽過鯨落嗎?”
身旁人頷首低眉沉思片刻,應道:“聽過,我曾親眼見證鯨魚墜於世間。”
宋辭又應道:“一鯨落,萬物生。”為何這樣說呢?因為太平洋北部大約有1萬多的生物靠著鯨落存活。
天陰沉沉的,乾燥的寒風從鴒湖一個勁刮來,冷的不行。那月光微弱的不行,連一片小小的天地也沒照亮,隻有那似有若無的繁星散發著微光。地下依舊燈火璀璨,時不時有一兩個調皮的孩子在街上亂竄。
街上空無一人,連人的影也沒看著。一些人家院前的紅梅開得正豔,天上飄起了未央花,壓在梅樹上,那紅梅反而開得更豔了。頓時,一股愁緒充塞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