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照例是很晚的,李輝習慣性的趕回家裡,可當他看到空無一人的房子的時候,才想起來兒子已經住到學校去了。
李輝住的房子是父母為他留下的,雖然說是二十年前的房子,外麵看起來是破了點,可還是極其舒適極其牢固的,畢竟二十年的房產還沒有像今天這樣被炒得好熱,建築業也不想今天成為一個速食產業,那時建房可是真材實料。房子不小,三室二廳滿打滿算大概有一百二十多平方米,地段也很是不錯,又離公交站近,總體來說李輝對此還是滿意的。
可是本來這一百多平方米的房子要三個人住才不顯得擁擠,妻子離婚了,李輝是覺得孤單,但是他還有兒子,如今兒子也不在了,李輝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房子中一時之間竟不知該乾什麼。
在布藝沙發上坐了很久,直到肚子裡發出咕咕的響聲,李輝才驚醒過來,一個人的日子是連飯都不想做。
拿起鑰匙錢包和手機,還是出去吧,與其一個人孤寂還不如去外麵轉轉的好。
李輝去的是自己在剛離婚的時候去的一個酒吧,那時候心情不好,兒子被前妻帶走了,自己孤單一個人實在受不了家中猛然而至的冷清,就每天下班之後向外麵跑,在不斷的搜索和尋找中發現了這個酒吧,酒吧是建在河邊的,坐在窗前可以看到漆黑的深夜裡一片片璀璨的燈火在夜空中閃爍,偶然一陣風帶著涼爽的味道。酒吧裡麵音樂輕緩的流淌著,李輝在這裡坐著,覺得心中的許多東西慢慢的沉靜下來。
李輝喝完麵前的飲料想要再要一杯,當他四處尋找著服務員時,突然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呂律師,你也在這裡?”當李輝走上前去對著其中一張桌子打招呼後,李輝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你是誰,我不認識。”呂律師看了李輝一眼,然後繼續拿起麵前閃耀著暗光的酒杯灌了一口酒。
李輝一邊在心裡埋怨自己的多事一邊小心翼翼說道:“你不記得了,我是今天也你一塊出去的李輝。”
“原來你就是那個窩囊廢呀!”呂律師放下酒杯抬起頭看向李輝,滿臉的冷漠。
李輝這下是出離的憤怒了,他是好脾氣,但是不能代表他自己可以一次次的被人毫不顧及的羞辱。
“怎麼,說你兩句就要走呀,對待上司就是這樣的態度。”李輝剛一轉身,衣服就被後麵的人抓住,一陣濃重的酒氣從耳畔襲來。
“我是真的該離開了。”李輝說著拉開扯著自己衣服後領的手,誰知道扯了一半,那人竟然整個撲到了自己的身上。
“呂律師,你…..”李輝這才發現原來這個呂律師是喝醉了,他加大了手勁:“酒鬼是最難纏的了,他可不想招惹這樣的麻煩。”可能是被拉扯著,呂律師抬起了頭,正當李輝要鬆口氣的時候,呂律師說了句“彆晃,我想吐。”李輝在聽到這句話的那一刻也顧不上什麼了,拉著呂律師就向廁所奔去,可是可是…..看著自己衣服上發著異味的一堆東西,李輝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這一夜可真是混亂,李輝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睡的正香的男人,心中不由發出這樣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