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病著,孫妙青也不便過多的叨擾,讓安陵容好生的養著身子,心裡頭不要胡思亂想的,來日方長。又讓秦朗給安陵容重新換了治風寒的藥,叮囑紫萱細心照顧著安陵容,主仆幾人便動身出了安陵容的屋子,迎麵正好碰上富察貴人和那常在。
“富察貴人。”
孫妙青與富察貴人,互相行了半禮。
那常在不情不願的屈膝,“嬪妾,給嫣貴人請安!”
“那常在不必多禮,快請起。”孫妙青淺笑著讓那常在起身,之後望向富察貴人和那常在道:“天都黑了,富察貴人和那常在,還要出延禧宮嗎?”
“皇後娘娘,頭風發作,我與那常在妹妹,正趕著去景仁宮,伺候皇後娘娘呢。”富察貴人神色不冷不淡的開口。
孫妙青聞言一愣,“皇後娘娘病了?”
今夜,不是初一嗎?皇上按理是該歇在皇後娘娘宮裡的,怎地皇後卻是頭風發作,富察貴人和那常在,這會子去景仁宮,隻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更深露重,富察貴人和那常在,路上要注意安全。”微笑著,孫妙青又道:“我昨兒個身子便有些不好,便不去景仁宮,驚擾皇後娘娘和皇上了。”
富察貴人和那常在,對視一眼,含笑點頭。
頓了頓,富察貴人道:“安答應病了有些日子了,我本以為嫣貴人如今正得寵,是顧不上安答應的,不成想今兒個嫣貴人竟親自來了延禧宮,探望安答應。”
“富察貴人說笑了。”孫妙青莞爾一笑,笑盈盈道:“我一直不知曉安答應病了,隻當安答應是被延禧宮的瑣事纏身,一時疏忽了。並非富察貴人所想的這般。”
富察貴人訕訕的閉上嘴,沉默不語,一旁的那常在,悄悄打量了孫妙青一眼。那常在的母家,哈達那拉氏,和皇後娘娘,同屬於那拉氏一族,雖是常在位份,但是在宮裡一向自視甚高,除了高位的幾個妃嬪之外,是不屑和旁的漢軍旗嬪妃打交道的。
那常在思量片刻,抬起頭笑道:“嫣貴人與安答應,情分深厚。不如回頭,嬪妾稟明皇後娘娘,讓安答應住到景陽宮去,也好與嫣貴人,朝夕相見。”
孫妙青淺笑,“若是安答應,能夠挪到景陽宮,那自然是極好的。”
“嫣貴人放心。”那常在掩著嘴,嬌笑著:“嬪妾定當稟明皇後娘娘,讓嫣貴人得償所願,日日與窮鄉僻壤裡出來的安答應,姐妹情深。”
“那常在慎言,都是後宮妃嬪,大家都是一樣的。”
孫妙青言笑晏晏的望著那常在,心中冷笑不已。一旁的富察貴人見此情景,連忙打圓場,說是要急著去景仁宮,伺候皇後娘娘,便不與孫妙青多聊了。
目送富察貴人和那常在,去了景仁宮,孫妙青帶著人回景陽宮,經過永和宮門口的時候,孫妙青停留了片刻。
永和宮,不知道宮裡頭哪位妃嬪,能有機會,住進永和宮啊?
“小主,安答應的病?”回了憐星閣,綠筠伺候孫妙青就寢,輕聲道:“安答應,入宮以來,也沒什麼恩寵,如今怎麼,卻是著人算計了呢?”
孫妙青冷笑,“不過是皇後變著法子的,敲打我罷了……安答應此番也是因為我,遭受了這無妄之災,回頭那常在若真的能夠說服皇後,讓安答應搬來咱們景陽宮,倒也是好的。”
綠筠愣了一下,而後點頭道:“小主心善的,安答應搬來景陽宮,固然是好。可是如此一來,咱們景陽宮,便是宮裡頭住的妃嬪最多的了。”
“咱們景陽宮,遠不如華妃娘娘的翊坤宮寬敞華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