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妙青淺笑不語。
江福海沉吟片刻後,又道:“皇後娘娘已經下旨,賜春答應、夏答應毒酒了。”
“嗯,本宮知道了,勞煩江公公親自來一趟。煩請江公公替本宮回稟皇後娘娘,皇後娘娘為本宮中毒之事辛苦了,本宮感激不儘,待身子好轉一些,一定親自登門,向皇後娘娘道謝。”
江福海笑著道:“能為嫣妃娘娘您辦事,是奴才的福份。奴才還有差事要辦,便先回景仁宮了,奴才告退。”
孫妙青含笑開口。“江公公慢走!”
江福海出了永和宮,回頭望了一眼永和宮,冷哼一聲,道:“嫣妃算什麼東西,不過是為皇上生了六阿哥和瓊華公主,跟咱們娘娘相比,連提鞋都不配。”
孫妙青斜倚著身子,若有所思。
綠筠斟酌著字句,輕聲道:“娘娘,春答應和夏答應,不過是宮女出身,一直不得皇上寵愛,之前也是病著,哪裡來的門路弄來夾竹桃花粉和□□。奴婢思量,春答應和夏答應,是替人背了黑鍋的。”
“嗯。”孫妙青點頭,漫不經心開口。“到如今,本宮也算是明白了,自本宮封嬪開始,要對本宮動手之人,便是皇後。”
綠筠壓低聲音,道,“皇後娘娘膝下無子,娘娘您為皇上生育六阿哥和瓊華公主,難免成為皇後娘娘的眼中釘、肉中刺。”
孫妙青點頭,“的確如此,本宮的弘暄和瓊華,礙了皇後的眼啊!本宮如今隻恨,本宮的母家人丁凋零,哥哥雖然和本宮一母同胞,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妹,但是卻十分勢利,私下攀附華妃、年羹堯……”
綠筠低斂著眉眼,微微歎了口氣,僅用兩人能夠聽得到聲音,道:“難為娘娘了!”
孫妙青勾唇一笑,漫不經心的道:“無妨,宮中上下都知曉,本宮和哥哥,兄妹關係不睦,平日裡頭甚少來往。”
綠筠恭聲應‘是’。
長春宮,春答應和夏答應,人在屋中坐,禍從天上來。
“還請江公公明言,嬪妾與繡夏妹妹,究竟犯了何錯,皇後娘娘要賜嬪妾和繡夏妹妹毒酒?”繪春強忍著心中的怒氣,望向江福海詢問。
江福海冷笑一聲,居高臨下望向繪春,“皇後娘娘抬舉你們伺候皇上,本來盼著你們其中一人運氣好,能懷上龍胎,不成想皇上直接賜了你們紅花湯,斷了你們生養的可能。娘娘允準你們苟活至今,已經是極大的仁慈了,如今你們能為娘娘儘最後一分忠心,也是你們的福氣。”
繪春一顆心瞬間涼透了,繡夏眼中錯愣,難以置信。
“繪春、繡夏,你們早些上路,本公公也好回去跟娘娘交差。”江福海不屑的望著繪春、繡夏。
小小宮女,得了娘娘抬舉,便以為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嗎?
繪春哆嗦著不願意就死,繡夏猛地抬起頭來,眼中淬了毒望向江福海,冷聲道:“江福海,我和繪春姐姐的今日,便是你的明天。皇後娘娘這些年,所犯下的罪孽,早晚有一天,會得到報應的,我便在九泉之下,看著你,看著皇後娘娘如何自食惡果,如何生不如死。”
“賤婢,竟然汙蔑皇後娘娘!”
江福海一腳踢在繡夏身上,繡夏口吐鮮血,死不瞑目的瞪著江福海,繪春也被江福海身邊的小太監,強行灌下毒酒,毒發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