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一日比一日寒冷，宮中嬪妃們都換上了厚實的冬裝。

青海戰事已經徹底結束，十三爺、年羹堯、田文鏡也開始班師回朝了，隨著年羹堯等人回京的日子，越來越靠近，宮中氣氛越來越凝重。

小半個月的時間，玄淩都是去華妃和年嬪處。

福貴人微微斟酌著字句，輕聲開口道：“娘娘，嬪妾聽宮裡頭的太監、宮女們私底下議論，年大將軍在青海立下戰功，華妃娘娘和年嬪娘娘作為年羹堯的妹妹，身份也會因此水漲船高。華妃娘娘如今已經是妃位了，再往上便是貴妃、皇貴妃了。”

孫妙青勾唇淺笑，“貴妃？皇貴妃？華妃自潛邸開始，得皇上盛寵多年，又有年羹堯大將軍戰功赫赫，便是皇貴妃也是當得的。”

福貴人微微低斂著眉眼，柔聲道，“娘娘的意思，皇上會冊封華妃娘娘為皇貴妃？”

微微一笑，孫妙青輕聲道，“皇貴妃位同副後，華妃自然是滿心期盼著的。本宮聽聞此次青海戰事你，年羹堯的功勞不不小，若年羹堯親自開口替華妃討封皇貴妃，皇上應當是會應允的。”

福貴人含笑著點頭，麵上卻是若有所思。

三日之後，十三爺、年羹堯等人，距離京都隻有百裡了，宮中也漸漸有傳言，玄淩會冊封華妃為皇貴妃，攝六宮事……

此消息一出，第一個坐不住的便是皇後。

剪秋小心翼翼的伺候著，柔聲勸慰道：“娘娘，皇貴妃位同副後，我大清除了世祖時，皇後與皇貴妃並存之外，先帝一朝是沒有皇後在世，便冊封皇貴妃的先例的。華妃的哥哥縱然戰功卓越，但皇上未必會因此冊封華妃為皇貴妃。”

皇後冷笑，“皇上是天子，天子便是規矩。”

剪秋微微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的。

沉吟片刻，皇後又道：“本宮隻恨本宮膝下無子，宮外的母家，也是沒有能力出眾的叔伯兄弟。華妃有一個好哥哥，本宮的哥哥們……”

剪秋斟酌了片刻，輕聲開口。“華妃娘娘即便被皇上冊為皇貴妃，也終究隻是妃妾，比不得娘娘您身份尊貴，是正宮皇後的。”

“本宮這個皇後，如今都快成了擺設了。可憐本宮的弘暉，小小年紀便去了，若是弘暉還在世，便是皇上的嫡長子，本宮何至於如此被動呢？”

皇後麵色陰沉，冷聲道：“剪秋，本宮需要一個皇子，一個健康聰明的皇子。三阿哥……三阿哥雖然是皇上的長子，但是被齊妃教導得蠢笨。”

剪秋微微低著頭，“娘娘，皇上膝下，還有養在圓明園的四阿哥，以及裕嬪的五阿哥，嫣妃的六阿哥，再不濟還有敬妃和惠貴人的龍胎。”

“四阿哥生母卑賤，六阿哥年幼，裕嬪的五阿哥……或許五阿哥是本宮如今最好的選擇，隻是裕嬪是一宮主位，本宮也不能強行奪了裕嬪的五阿哥。”

皇後撐著頭，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