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孫妙青麵色一怔。
延禧宮住著富察貴人、安陵容,以及海常在、那常在,富察貴人從去年開始便漸漸的失寵了,海常在一直以來恩寵平平,唯有安陵容有幾分寵愛。
至於那常在,因為是皇後娘娘同族之女,玄淩偶爾召幸一次。
沉吟片刻,孫妙青道:“可是安貴人出事了?”
“回娘娘,不是安貴人,是富察貴人,富察貴人今日不知怎麼的,突然就發狂,弄傷了海常在,安貴人這會兒已經讓人去太醫院請太醫了。”
綠筠低斂著眉眼,恭身回話。
孫妙青愣了一下,沉吟著點頭,道:“皇後娘娘、華貴妃娘娘隨皇上去祭天,太後娘娘在壽康宮閉門不出,宮中位份最高的便是本宮和敬妃,敬妃有孕不宜操勞……”
“延禧宮富察貴人出事,本宮得過去看看!”
裕嬪、福嬪笑著點頭,起身與孫妙青一同前去延禧宮。延禧宮裡頭,安陵容已經吩咐宮女、太監們,將發狂了的富察貴人控製住了。
富察貴人樣子狼狽不堪,海常在麵上兩道血痕。
安陵容見孫妙青三人駕臨延禧宮,連忙整理著裝,上前微微屈膝行禮道:“嬪妾給嫣妃娘娘、裕嬪娘娘、福嬪娘娘請安。”
孫妙青點頭,“安貴人請起。”
頓了頓,孫妙青眸光望向癲狂的富察貴人,以及捂著臉流著眼淚的海常在,沉聲道:“好端端的,富察貴人怎麼就突然發狂了呢?海常在情況如何,太醫什麼時候到?”
“回嫣妃娘娘,嬪妾也不知道為何,富察貴人突然就發狂,對海常在拳打腳踢的。嬪妾已經讓人去太醫院請太醫了,太醫馬上就到。”
安陵容微微低著頭,眼神閃爍。
跌坐在地上的海常在,被嚇壞了,嚶嚶哭泣道,“嫣妃娘娘,您要為嬪妾做主啊!嬪妾今兒個,去富察貴人屋裡,與富察貴人聊天,突然富察貴人便發了狂,對著嬪妾的臉又抓又撓,若非嬪妾身邊的小微,拚死護著嬪妾,嬪妾隻怕性命難保。”
孫妙青望了一眼海常在旁邊,頭發淩亂,麵上好幾道血痕的宮女小微,歎了口氣。
身後的裕嬪和福嬪對視了一眼,斟酌著道:“娘娘,嬪妾和福嬪妹妹瞧著,富察貴人的情況,有點像是瘋狗病……”
“什麼?”
孫妙青驚呼,眼中錯愣,難以置信。
瘋狗病,就是後世所說的狂犬病,是一種潛伏期很長,一旦發病,便會像瘋狗一般,失了心智發瘋、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