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孫妙青又對太醫開口,“勞煩太醫為海常在,和海常在身邊的宮女看看。”
“是,微臣謹遵嫣妃娘娘吩咐。”
太醫躬身應下,上前去給海常在,以及海常在身邊的宮女診治。海常在是皮外傷,調養幾日,用些祛疤的藥膏、喝上一兩劑安神的湯藥便可,而海常在的宮女,情況則有些嚴重,除了麵上、身上的皮外傷,頭發也被揪掉許多……
孫妙青麵色微微沉吟了片刻,下意識的望向竹息姑姑,輕聲道:“竹息姑姑,這可如何是好?雖然是宮女,但也是小選入宮的,如今平白無故的遭此劫難。雖是忠心護主,但是若輕描淡寫的就此揭過不提,恐怕會寒了滿宮裡頭宮女們的心。”
竹息姑姑沉默不語,眸色複雜的望向孫妙青。
一旁的福嬪,略微斟酌片刻,低聲開口。“嫣妃娘娘所言甚是,這個宮女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可惜了!”
裕嬪微微抬眸,望了一眼孫妙青和福嬪,快速思量片刻後,心中頓時明白了。
“嫣妃娘娘、福嬪娘娘思慮周全,關於這個宮女,奴婢回去壽康宮會向太後娘娘稟報的。是去是留,全由太後娘娘定奪。”
竹息姑姑含笑著開口,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孫妙青和福嬪。
孫妙青莞爾一笑,柔聲道,“那便多謝竹息姑姑了!”
出了延禧宮,孫妙青和裕嬪、福嬪,走在長街之上,三人心中各有所思。
許久之後,福嬪斟酌著字句,低聲開口,“娘娘,嬪妾覺得今日富察貴人之事,很是蹊蹺。太後娘娘的壽康宮,離延禧宮有些距離,一來一往至少要一個時辰,嬪妾和裕嬪姐姐,與娘娘您得了消息便立馬趕去延禧宮,緊接著竹息姑姑也奉太後娘娘的吩咐到延禧宮了。”
孫妙青點頭,麵色凝重不語。
頓了頓,福嬪緊接著又道,“方才在延禧宮的時候,嬪妾一直暗中觀察著安貴人,發現安貴人神色很是淡定、坦然,仿佛早就料到富察貴人今日回發病似的。”
盈盈一笑,孫妙青淺笑,道:“延禧宮從前有富察貴人和安貴人,富察貴人是滿軍旗出身,宮外大的父兄均身居要職,縱然富察貴人不得寵,但是延禧宮上下卻以富察貴人為尊,安貴人心中自然是不忿的。”請下載小說app愛閱app閱讀最新內容
“安貴人心中不忿,自然就會想法子,除掉富察貴人。”
福嬪點頭,低斂著眉眼望著腳尖。
裕嬪驚呼出聲,“嫣妃娘娘,您的意思是,今日富察貴人驟然發病,是安貴人所為?安貴人一向謹小慎微,從不與人爭搶,不成想竟然設計富察貴人發病……”
“安貴人會調香,本宮方才在延禧宮,聞到富察貴人身上有一股濃烈的香味,險些失了心智,富察貴人幼年時候,被狗咬過,身體裡頭留下了病因,如今在香料的刺激下,自然就發病了。”
孫妙青唇角微微上揚,心中感慨,安陵容終究還是走上了那條路,利用香料害人,隻是不知此番安陵容用香料害人,是她自己的想法,還是受人指使呢?
若是受人指使,放眼宮中嬪妃,除了皇後,便隻有華貴妃,能指使安陵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