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麵色一沉,不悅的望著華妃。
“難得華妃妹妹,體恤本宮宮裡頭的奴才。”
皇後頓了頓,冷聲道:“江福海,既然華妃替你求情,本宮便寬恕你冒失之罪。今兒個你冒冒失失的闖進殿中,所為何事?”
江福海匍匐在地,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華妃嬌笑出聲,“看來是皇後娘娘,平日裡頭對宮女、太監們,很是威嚴,所以江福海都被嚇得不敢稟報了。”
“江福海,如今皇後娘娘,本宮和各位姐妹都等著呢?即便是皇後禦下甚嚴,也不能這麼吊著本宮和各位姐妹的胃口啊?”
江福海低著頭,大氣不敢出一聲。
皇後狠狠瞪了華妃一眼,沉聲對江福海道:“江福海,到底何事,你如實稟報便是。”
“是。”
江福海恭聲應下,微微抬頭望了皇後一眼,鼓起勇氣開口,“啟稟皇後娘娘,各位娘娘,皇上今兒個一早,傳召莞嬪的母親、妹妹入宮了。”
皇後驚呼出聲,“莞嬪?莞嬪的母親、妹妹?”
似乎意識到反應太過激烈,皇後連忙笑著掩飾。
華妃勾唇一笑,冷聲開口,“命婦覲見,自有皇後娘娘傳召。皇上為何突然傳召莞嬪的母親、妹妹入宮呢?”
“皇後娘娘,臣妾記得,莞嬪的父親甄遠道,不過是從四品的大理寺少卿。莞嬪的母親、妹妹,誥命不超過五品,如何能奉召入宮。”
皇後麵色一怔,呆愣著。
許久後,皇後回過神來,疲憊的對華妃、孫妙青等人揮了揮手,道:“各位妹妹,本宮今日有些乏了,各位妹妹都各自回宮吧。”
“皇上驟然傳召莞嬪的母親、妹妹入宮,自有皇上的主張,我等身為後宮女眷,前朝之事,不宜過問太多。”
華妃、孫妙青等起身,恭聲應下。
出了景仁宮,孫妙青與福嬪,走在長街之上。
福嬪斟酌著開口,“娘娘,皇上可真是迫不及待啊?前幾日,雲答應才透露莞嬪的母親甄夫人、妹妹,與莞嬪容貌相似,今兒個便急著召莞嬪的母親入宮了。”
孫妙青含笑點頭。
福嬪略思量片刻,又道:“娘娘,今日皇後娘娘的表現,嬪妾猜測皇後娘娘是否一早便知曉莞嬪的母親、妹妹,和莞嬪容貌相似?”
孫妙青勾唇一笑,駐足望向養心殿方向。
“皇後是後宮之主,知曉一些我等不知道的,是很正常的。莞嬪從前依附皇後,或許在那個時候,皇後便已經知曉,莞嬪的母親、妹妹,和莞嬪十分相似了。”
福嬪低頭沉吟片刻,笑著道,“娘娘,如今嬪妾都迫不及待的,想見一見,和莞嬪容貌相似的甄夫人、莞嬪的妹妹。”
孫妙青淺笑一聲,“會有機會的。”
福嬪低頭思量著。
孫妙青輕輕歎了口氣,道:“莞嬪的母親入宮,最擔心的應該是皇後娘娘,咱們就安安靜靜的看好戲吧!”
福嬪微笑著點頭。
頓了頓,孫妙青抬頭望天,喃喃輕語,“宮中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