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少寧嫌棄地揪揪他的臉頰肉,在揪紅之前又笑了,窩在對方懷裡一起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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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九點。
定好的茶子木送了過來,俞少寧這才知道,羅勉說的車——是卡車。
看著卡車上堆得高高的木頭,俞少寧疑惑的真情實感:“這要卸在哪兒?”
通往家裡的水泥路兩邊都是水稻田,之前工人給地基刷水泥都是吊著繩子從上麵下去的,就怕毀了人家的稻田,現在這些木頭卸車,一個不小心就能砸毀好些秧苗。
羅勉讓他安心,挽著袖子上前,和從第一輛車下來的工人打了個招呼,“讓你請的兄弟都來了嗎?”
“當然到了。”那人看了眼站在院門口的俞少寧,撞撞羅勉胳膊,“這就是你家那位?”
羅勉挑眉,“好看吧。”
工人豎起大拇指,“是這個,比上麵溪水那自戀鬼強多了。”
“咳。”羅勉聞言,麵色嚴肅了點,“這話你一會兒可彆說漏嘴了,影響他心情。”
工人咂摸了下,“哥,我覺得他嘲笑你的可能性比較大。”
當初那事可當了他們這片地兩年的談資,任說給哪個沒聽過的聽了,都能笑得震天響,無一例外。
羅勉死魚眼,他不想被媳婦嘲笑的事還要挑明了說才行嗎?
後麵。
俞少寧見兩人聊天的熟絡樣,又見三輛車都下來不少人,心裡鬆了口氣。
他也看出來了,這應該是關係不錯,請人家來乾活的。
俞少寧問外公:“咱們這的工人多少錢一天?”
陸外公:“三百算不錯的,你看著給就好。”
俞少寧打開手機看了眼今天最高溫,果斷:“五百吧,回頭熱出個好歹來,三百過意不去。”
陸外公:“……”
陸外公看看十來個工人,又看看三車的柴火,沒有說話。
這些東西是多,但都是乾慣了活計的,忙到一點左右也就弄好了,曬是會被曬一頓狠的,但也能在最熱的點前忙完。
不過羅勉聯係人的時候,就說了請工搬柴,也沒說多少錢,這些人乾習慣了活也心裡有數,半天的活計有個百來塊算不錯的,好些人家都是不給錢隻給飯,他們願意過來是看著羅勉的麵子。
俞少寧這也算是給羅勉做臉了。
陸外公心裡看得清楚,能看羅勉麵子頂著大太陽過來乾苦力,這些年輕人都是值得結交的,損失兩百塊錢不虧,因而才沒給俞少寧說其中的彎彎繞繞。
三四十度的高溫,光是站著不動就能流一身的汗水,更何況是搬運柴火的苦力活。
俞少寧看了下空間裡的冰塊,用早上起來燒好冷著的溫水兌了鹽,將茶缸放進泡沫箱裡麵,將冰塊放在外麵。
補了兩次冰塊後,俞少寧把泡沫箱蓋上了。
天氣太熱,就是冷水喝起來也是溫的,但從高溫下忙碌回來喝冰水又傷腸胃,俞少寧以前每年夏天就是這麼準備冷水喝的。
收拾好這些,俞少寧聽見廚房旁邊的柴房有擺柴的聲音,走出去招呼工人道:“進來喝點鹽水補充體力。”
那些人是知道俞少寧和羅勉關係的,這會兒難免有些彆扭,加上也不是很渴,就想要拒絕,結果話還沒有說出口,羅勉也在後麵催促他們進去喝水。
加上陸外公聽見動靜過來,也招呼了幾聲,他們這才連連道謝不好意思地進入廚房。
廚房裡被打掃得很乾淨,這邊又靠山,前後門和通往柴房的旁門開著,涼爽的山風吹過來,身上汗水都消散了不少。
他們依著俞少寧的指引喝了水,渾身舒暢的出去繼續乾活,忙碌時偶爾說兩句的閒話就有了主角。羅勉耳力好聽了幾句,大多數是驚奇俞少寧細心的。
畢竟他們這裡可沒有喝鹽水補充體力的說法,更何況還將水弄到最舒爽的溫度。
身邊捆柴的朋友撞了他一下,擠眉弄眼地調侃,羅勉回神輕咳一聲想要低調點,隻可惜那嘴角一個勁上翹壓都壓不住。
俞少寧不知道外麵的議論,他看羅勉跟著忙進忙出的,有些心疼地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趁羅勉又運完一趟將人拉到身邊給他貼了好幾塊冰涼貼。
如果隻是工人,羅勉乾不乾都無所謂,但這些人還是朋友,那羅勉就閒不得了。
給羅勉貼好,剛好有工人進來喝水,俞少寧喊他們也貼上。
冰涼貼是之前買生活用品時遇著購買的,想著高溫,足足囤了一百箱,一次性拿出來這麼多也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