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來,牧紳一迷戀著同一種類型的人。
不管何時何地,永遠豔冠群芳,像孔雀一樣自命不凡,像蓮花一樣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直率地說,就是可以充分激發牧的征服欲,在征服之後又能令人產生莫大成就感的美少年。
他的情人們有著相似的纖細體格清麗容顏,還有相似的湛藍瞳仁栗色秀發。清涼如水的藍與夕陽似的溫暖發色幾乎是牧的情結,他愛未知,因為德日混血的未知美名遠播而且名副其實。他相信他集大成於一體的美貌無與倫比,除非自己改變審美觀。然而今天,然而此時此刻,他震驚了。晴天霹靂一般的驚訝幾乎使他感受不到喜悅,唯一的意識就是:他在,他存在……
如果把曆任情人喻為群星,未知就是皎潔的月亮。他以為他是宇宙中最耀眼的美,現在才知道,那隻是因為太陽尚未升起……
“請允許我來介紹,那位是……”
不。
不用介紹。
牧紳一知道他是誰。
比起遊手好閒的未知,他具備更多的知性美。即使手中沒有手術刀,牧還是在他身上嗅出了同類的氣息。他是宴會眾望所歸的男主角,毋庸置疑。他是他仰慕已久的亞洲腦外第一刀,毋庸置疑。他是北野綜合醫院的內定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