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淅把禮物盒收好,夏雩卻非要幫她把項鏈戴上,說是他親手做的,代表他的心意。不僅如此,他還專門去廟裡找大師開過光,說能保佑人平平安安發大財。
“那為什麼是水滴形?這玉是真的嗎?是不是太貴重了?”
“我叫夏雩,你叫淅淅,這不就是下雨淅淅嗎?帶一串雨多難看,當然是水滴更合適一點了!你放心,這就是普通的石頭,不值錢的,放心戴!”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陳淅也就不再矯情,反正送禮的人都不心疼,她就沒必要自尋煩惱了。
兩人吃飽喝足,也重新定義了一下雙方的關係,然後朝山頂進發。山頂有座道觀,遊人格外多,沒多遠二人就被堵在了台階上。其實山頂的風光不一定有多美,隻是來都來了,不上去看一眼,豈不是很遺憾?
其中還有帶著孩子的遊客,兩個人隻是背著包就已經很累了,人家還要帶著嬰兒車和保姆包。陳淅突然開始心疼燕陽了,這要是孩子生下來,日後可彆想輕鬆出行了。
好不容易爬到山頂,道觀裡已經掛滿了祈福牌,夏雩問她要不要買上兩個,也掛一下。陳淅搖了搖頭,“這兒風這麼大,掛在這兒多難受?而且風吹日曬的,還是算了吧,咱們不講這封建迷信。”
在山頂拍了幾張照片,又歇了一會兒,兩人這才下去,實在是上麵人口密度太大了,頗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出來爬山本就是想找個人少的地方放鬆放鬆,結果山頂上全是人,不僅沒放鬆,反而更難受了。
“早知道這種情況,就不登頂了,不僅沒信號,太陽都更曬了,而且連個站的地方都沒有。我要是這道觀裡的道士,估計天天都要煩死了,本來是為了找個清淨的地方修道,結果天天這麼多人打擾,還修什麼道啊!”
夏雩拉著她的手,扶著她從一塊石頭上往下走。下山的路有些陡,走的時候必須小心,免得一個不穩滑下去。
“或許咱們看見的,都不是真道士呢?當然也有一種可能,就是大道至簡,人家已經返璞歸真,入世修行了。所以在咱們看來,這些遊人來來往往的很煩,說不定這正是人家在磨煉道行呢。”
“有道理,反正我是修煉不到這種境界,有時候遇到又懶又蠢的同事,都忍不住想生氣。”
夏雩仔細想了想,“但我好像沒咋見過你生氣?”
陳淅白了他一眼,“我都是生悶氣,有些人根本不值得我跟他們鬨翻,影響我形象。但老生悶氣也不好,容易得病,特彆是女性。所以每次生氣我都會自我安慰,就當惹我生氣的全是傻子,我一個正常人,跟傻子計較個什麼勁?這樣一想,也就釋然了。”
“這法子不錯,畢竟惹我生氣的人也挺多的,我都是把他們想象成蘿卜,然後一口咬死。”
“噫,這也太重口了吧?什麼品種的蘿卜這麼惡心?就這你還吃得下去?”
“所以我最討厭吃蘿卜。”
下山速度明顯要比上山的速度快,畢竟上山時還要看看周邊風景,下山卻隻需要注意腳下就行了。從山頂下來後,陳淅果然在旁邊發現了一條行車道,跟遊客步行的方向不一樣。
兩人就沿著大路走,沒多久就到了山下停車場。
“要早知道這兒有路,咱們就可以開車上去了。”夏雩懊惱不已。
陳淅回頭看了一眼,“這路在檢票口裡麵,車又沒法檢票,進不去的。也就那些不需要檢票的人才能把車開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