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
誰,誰在叫她?
“喂,我叫你醒醒啊,你聽不到啊?”
真的……好吵。
“非人哉,這樣都不醒。你這個死人。”
什麼?
曲冥兒立刻彈了起來,卻不知道她上方有個人,一個頭撞了過去。
碰——!
由於衝擊太大,那個人差點被撞飛了出去。而我們的冥兒小姐也痛得直叫媽媽。
曲冥兒邊撫著頭邊抬起來,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害她差點腦震蕩。
隻見那個“東西”站在離她不遠處捂著頭抱怨。因為那個“東西”是戴著個非常奇怪的麵具的,所以看不清他的模樣。不過這個“東西”身材非常高挑,身穿一套黑白色搭配的衣服。黑白搭配得恰到好處,顯得神秘得不可預測。一頭黑如夜的長發更是襯托得他高貴得如同高高在上的神靈。
哇,讚一個!雖然看不到他的容顏,但她可以拍胸口保證這個“東西”一定是個男的。曲冥兒坐在地上,為自己發現了一個隻要沒瞎的人都知道的答案而洋洋得意。
“你神經病啊,隻不過叫你起來而已,乾嘛用你的頭撞我?”被撞飛了的某個人怒氣衝衝地走過來責問曲冥兒。
“你以為我不痛的啊?我跟你一樣痛的耶,誰會沒事找自己出氣啊……咦?啊!!!”曲冥兒突然捂嘴尖叫。
“乾嘛?”某人捂住已經“嗡嗡”叫的耳朵,嫌惡地看了曲冥兒一眼
“你……你看看那裡。”曲冥兒指著自己的屍體,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個不認識的某人。
“這是屍體啊。彆告訴我連你自己的屍體也認不出來。”某人白了她一眼。
“誰不知道啊。”她差點沒被他氣死,“為什麼我的‘屍體’會在那裡?”
“哈!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死了啊?那個隻不過是個空殼了,現在你的靈魂擺脫了束搏,是自由的了。”
“誒?那真的是我的屍體?!”她還以為他開玩笑呢。
“誰跟你開玩笑啊?”他無奈了。為什麼他任務的對象是這個煩人的女人。
“呃,也對。我都被車撞得大出血了,怎麼可能不死呢?”曲冥兒輕鬆地聳聳肩。突然她認識到一個好嚴重的問題,“你你你你……你會讀心術?”
“你為什麼不覺得傷心。”他無視了她後麵的話問道,
他以前任務的對象要不是哭哭啼啼就是一副傷心於自己的死。看到她這樣的反應,他不禁感興趣起來了。
“我為了我朋友而犧牲,我覺的這樣很好啊。如果我她有危險卻又不去救她,那樣我也活的不開心啊。”她雙手抱膝,裝作無所謂地嚷道。
其實她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那些令她撕心裂肺一樣痛的鏡頭。還記得曲冥兒跟安宇翼告白的一瞬間;還記得安宇翼打她並叫她滾的那一分鐘;還記得曲冥兒摔出馬路的那一刻。那一刻,每分每秒都讓她觸目驚心,每句每言都讓她痛不欲生。
但是,她就是無法恨她,也無法恨他。所有的怨在那一瞬間灰飛煙滅了,剩下的就隻有悲。
是啊,她就是這種人,是容不得見死不救,是永遠也學不會去恨人的人啊。就是因為她這樣的爛性格,才導致她自己死掉吧。
想到這裡,她笑了。是個沒有達到眼底的笑。
在一旁做準備工作的他看了一眼這樣的她,忍不住有點在意了。
於是他放下手中的工作,走到她跟前問:“你為什麼願意為你的朋友犧牲?”為朋友做到這樣,不值。
“其實根本不是這樣的……”她更緊地抱著雙腿,把下巴擱在膝蓋上,“因為我家的封建思想比較重,所以我的父母都不喜歡我這個女兒反而喜歡領養回來的哥哥。他們經常坐著飛機飛向全球各地去工作。就算他們工作,也會帶上哥哥,可絕不會帶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