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一個頻道 白薑cp是真……(2 / 2)

[啊!我居然忘了告訴你這麼重要的信息,對不起對不起!就是——]

張因明聽到那個朝代和那個名字,睜大眼睛。

旁邊的內侍見他不動,過來遞上手帕。

他恍恍惚惚地接過來,擦臉。水盆裡的水波漸漸平複,再次映照出這張十足英俊的臉來。這次,張因明打量著,不再隻打量出帥了,還覺出了一絲陰狠。

他是,殷銘,就是,那個廢了薑皇後後位,奪了白將軍兵權的,薄情寡義心胸狹窄猜忌多疑的,狗!皇!帝!

等到內侍端水下去,他趕緊繼續追問起係統小姐:“現在是哪一年,薑後的後位廢了嗎,白朗的兵權奪了嗎?”雖然水盆裡的倒影看著挺年輕,可萬一……

[放心放心,今年你剛登基,昨天太子妃剛冊封皇後——廢後啊和鎮國將軍決裂啊都還早呢!]

哦!張因明放心了。

他懷著比發現自己穿越,發現自己穿越成了皇帝,發現自己穿越成了一個很帥的皇帝,更為激動的心情,坐在了早飯桌旁,開始吃早點——咳,用早膳。知道自己穿越成了不做人的狗皇帝殷銘,還是穿成了尚沒乾出那些猜忌功臣休棄元妻的事的殷銘,張因明頓時心思活絡了。要知道,當時他之所以氣到猝死,就是因為網線那頭的人,在他長篇大論回答完對他沒有曆史常識的質疑後,一句無限輕蔑的回懟:說這麼多還不是不看史料自己在那yy,你又沒親眼見過白朗薑後見麵的情景。

天助他也!他現在可以親眼見證白薑cp了!

張因明一邊吃,一邊在心裡的小本本上列起目標:首先,要做個不狗的皇帝,不叫戰神寒心。嗐要他說,晟朝這國運之所以衰敗,就是因為白戰神被皇帝自己給排擠走了,導致後來戰事接連失利,許多戰略要地被戎人搶走,雖然殷銘在位時晟朝沒亡,但這爛攤子就是爛攤子,怎麼找補它也好不回來了。殷銘之後不過五十年,晟朝完蛋了。

其次,當然就是——要為白薑cp舉大旗啊!這皇帝把後妃賜給臣子的事,曆史上也不是沒有,雖然晟朝的曆史上是沒有,而且賜皇後給臣子做老婆曆史上真沒有……但是沒有什麼曆史常識能阻止一個cp粉撮合他站的cp!他一定會讓白薑提前發光發熱並且有一個更美滿幸福的結局!

最後,哼哼……他要好好現場嗑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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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朗看著這塊方帕。行軍在外,清潔多有不便,來時潔淨如新的方帕,現在已被片片血跡玷染。就是因為怕弄臟,他才在臨走前猶豫了一下,可終於還是沒把它留在家裡。不在身邊,就怕它亡失。

有人掀開帳簾走進來。

“喲,老弟,又在這兒惦記著相好呐?”

他笑笑,不承認,不否認。他深深再看一眼,重新把這塊方帕貼身收好。

“說真的,你從昏死中蘇醒,不問你的劍在哪,不問侯爺托給你的兵符在哪,就問這塊帕在哪——哈,真夠叫你兄弟我好奇得抓心撓肺。到底是哪家的姑娘,真的連個姓都不能透露嗎?”

“不是我能肖想的。”白朗說。

“彆這麼說啊老弟!”對方說,“這高門貴女,就算初婚時格外看重家世尊卑嫡庶,初婚不走運夫妻不睦和離的那麼多,再嫁往往就不那麼看家世,而看能力看地位了。你這打仗的本事,兄弟我以我這麼多年沙場征戰的經驗保證,是一等一的厲害,有朝一日定能封侯掛帥,到時候,興許就是你這位惦記上你,肖想上你,而你還看不上她了。”

看不上她?

白朗眼前浮現出那個身影。記憶裡的她總是模模糊糊的,因為他不敢看她,總是倉促投去一瞥,可就算是那麼模糊那麼倉促的一個影子,也那麼美。

“不會。”他說。

對方聞言,嗤嗤笑起來,接著感歎:“哎呀,年輕啊,年輕真好啊。”接著,終於放過這個話題,說回正事:“好了,我幫你換藥。”

白朗在對方動作時閉上眼睛。

藥塗在還未愈合的創傷上,絲絲拉拉地疼。每次吃苦受疼的時候,他就更愛想她,想她就覺不到那些苦和疼了。

這次,或許是剛才對方那番話的緣故,他不止想那些他悄悄偷進心裡的倩影,還幻想起一個並不存在的虛幻的未來——他真的承人吉言,封侯了,掛帥了,有地位了,讓她……

他的幻想就此卡住,再進行不下去。

她不會惦記他,不會肖想他。她到今天為止,可能都不記得他的名字。她不會和離,不會改嫁。她是皇帝還是太子時娶的元妻,如果不再是皇後那就是處境淒涼的失寵廢後。沒有任何人的能力地位可以……

他想到什麼,感覺胸膛裡的心猛然一跳。

這念頭大逆不道,罪該萬死,他知道。

可,若真能……他就能比偷偷撿起她遺落的方帕對她做更多,能離她更近,能取代那個擁有她的男人,能擁有她……

這大逆不道的念頭,他放不下了。這念頭和她一樣,在他心裡紮了根,再也抹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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