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風和日麗,馬車依然在緩緩的行駛。
“關公子,多虧了你,我的傷好得很快啊。”容非思露出愉悅的笑容,將整張棱角分明的臉柔化了許多。
“這是我應該做的。”關顏暮跳著窗簾往外看,隨隨便便的回答。
這些天相處下來,容非思也知道關顏暮的習慣,並也不怎麼在意,拿出自己心愛的佩劍,小心的擦拭,那眼神,如同是對待自己的情人一般的溫柔。
被冷落在一旁的宮翛然看著容非思的劍,眼眸中閃著光,開口道:“容公子,你這把劍是什麼來曆?這可是百年難得的好劍啊。”
“它叫叱念,是我爹為我打造的第一把劍,也是最後一把。”講到這裡,容非思的麵容有些黯淡。
容非思的父親容安時是上好的鑄劍師傅,容家百年來世世鑄劍,是往日江湖上勝名遠揚的鑄劍家族,可是,十三年前,容安時帶著妻子消失在了江湖之中,將年僅十歲的容非思托付給好友門下,從此消聲滅跡。
這數十年來,容非思無時無刻不不在尋找這爹娘,可依然是一無所知。
“叱念……”宮翛然看著那把劍,又道:“能借我看看嗎?”
容非思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道:“給,小心點,不要傷到。”
宮翛然接過劍,緩緩的抽出,隻見劍身雪白,隱隱泛著寒光,令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果然是好劍。”宮翛然不由自主的讚歎道。
“當然。”容非思隱隱有些自豪,唇角微微勾起。
關顏暮聽他們考論,無聊的瞥過眸,出聲:“不就是一把劍嗎,有什麼好不好的……”
“顏暮,這你就不懂了,對於劍客,劍的好壞,可是關乎到身家性命的。”宮翛然挑了挑眉,將劍還給容非思,淡淡的笑著,說道。
關顏暮不理他,又將頭轉到窗前。
“你們在說什麼啊,快到枦樂山了,大家要準備好下車了。”在外麵同馬夫一起趕車的重隨風探頭進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