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心靈雞湯。
意識到這句話有些歧義,白冰冰立馬補了一句,“我拉你組隊隻是覺得您是另一頭猛虎。”
陸墨心安理得點頭,再次恢複高冷。
——“時間到了,即將開始您的奇妙冒險嘍~”
隨著機械音畢,幾人周圍的空間發生扭曲,快到眾人來不及恐懼,視線便一黑。
“夫人,此次是我的不對,你且安心養胎。”說話人是個男人,話雖是道歉,但語氣依舊少不了些威嚴。
“不怪官人,是家妹多疑,隻可惜我與家妹往日情誼再難能修補...”回話的女人哀切,聲調悲婉。
“姐妹之間情同手足,曲兒妹她痛喪失子,以至於性情大變,夫人莫要放在心上,等曲兒妹想通了,這件事就罷了。”
“菩薩保佑,但願如此。”
聲音漸漸消失,陸墨的視線得以恢複。
環顧周圍,正是深夜,朦朧的月光下能看出這是個宅院,不時傳來些沙沙聲,也許是樹葉被風吹動發出的,也許是某種東西的爬行聲。
他正站在一扇紅木薄門前,上麵雖糊著窗欞紙,但透過裡屋的燭光也能隱隱窺探一二。
這是間臥室,而他,陸墨低頭打量自己,身著麻衣,一襲長衫,黑色麻鞋,雖然寒磣但好在乾淨。
他有可能是這家的仆人,並且職位不會太低,如果是低等奴仆他這一襲長衫也不方便乾活。
像印證陸墨的猜想似的,裡麵的男人喚了一句,“陸管家。”
陸墨了然於心,推開門,借著燭光打探屋內。
一所古色古香的臥房,雕花大床在最右側,圓木大桌擺在臥房的中央,再裡側放置了台書案和一些女人的飾品。
大桌旁兩人依偎而坐,男人雖穿著常服,但眉宇之間一股正氣,不怒而威,而女人雖雍容富麗,臉上卻有一絲疲態,顯得有些低迷。肚子處微微隆起,懷有身孕。
“老爺。”陸墨低頭喚了一聲。
“陸管家,拿碗安神湯來。”
“好。”
陸墨低頭退出,將屋門合上。
夜間的宅院像個無底洞,遠處的黑暗望不到儘頭,周圍颯颯作響,聲音隨著月色的隱蔽逐漸加大,越顯可怖。
更暗了,伸手不見五指,但陸墨沒有一點停留,徑直朝南走去。
——砰!
走到中庭的位置,右邊的房門裡突然傳來一聲炸響。
“娘娘、小姐、夫人,饒命啊饒命啊!”是林蓮,她的聲音慌張,連稱謂都連連改口了多次。
但被她求饒的那位顯然沒想放過她,兩個響亮的耳光從房門裡傳來,隨即就是林蓮壓抑的哭聲。
“你這下賤奴才,是不是你偷了我的孩子給那個賤婦!說!你是不是跟她一夥的!!”女人聲音淒厲尖銳,滿腔怨念似乎都要發泄到林蓮身上。
屋內又是一陣碗瓶砸碎的聲音。
陸墨連腳步都沒頓,徑直往前麵走去。
走過中庭,陸墨借著月光打量了下牆圍,向左側的一扇小門走去,踏進小門,食物的香味便隨之而來。
——叩叩。
陸墨敲了敲夥房的門。
“誰,誰啊..?”
裡麵的人聲音發顫,回話明顯底氣不足。
陸墨了然,看來裡麵的人也不是本地人,“來給老爺拿湯。”
夥房門極其緩慢的打開了,裡麵的人觸及陸墨後立馬縮了回去,但好像又不確定似的,又伸出頭看了一眼陸墨的臉,不確定道,“陸...陸墨嗎?”
夥房內的燭光打在陸墨的臉上,半明半暗,但不變的還是那該死的冷峻氣質,讓人一眼就印象深刻。
“我來拿湯。”陸墨淡淡的瞥了一眼王勇強,看他的打扮是個庖丁,又見他沒反應,自己邁開長腿走進夥房內。
王勇強對陸墨有些防備,但也沒阻止陸墨進去,就這麼站在原地戒備的看著他。
陸墨掀開鍋爐盛湯,撲鼻的肉香浸入他的鼻腔,他微頓,開口道,“湯是你熬的?”
王勇強本覺得自己應該不理會陸墨,等其他同盟來找自己,但被陸墨眼神一掃,王霸之氣的壓力讓他不自覺開口,“這些在我之前來就有,我連柴都不會燒,咋會煮湯嘛。”
陸墨點頭,端起湯就走。
王勇強本來還等著陸墨問他更多訊息,他好以此來交換,誰知這人竟打算直接走了,連忙出聲,
“誒誒,你就這樣走了,我咋辦啊?”
陸墨頭也沒回,“靜觀其變。”
看著陸墨絕情的背影,王勇強啐了一口,狠狠罵道,“果然劉海龍他們說得沒錯,你就是個不顧同胞生死的小人!”
但外麵實在太黑了,王勇強實在沒膽子追出去,隻能蹲在夥房門前靠罵陸墨壯壯膽。
恰好這時一棵樹枝落下,發出‘哢’的一聲,王勇強猛的一抖摔了個狗吃屎,他也顧不上疼,手腳並用慌忙關上了夥房門,連滾帶爬的縮到夥房最裡處窩著。
也不知是不是太緊張,他似乎還在這陰森風聲裡聽到女人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