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高掛一輪獨月,而這月光沒有半分寬慰人心的作用,反而散發著一種陰寒的氣息。
陸墨走在回西堂的路徑上,白冰冰和路上偶遇的郭睿氫王勇強兩人借著朦朧的月光跟在陸墨的身後。
四人沉默的行走,沒有一個人說話。
等到了西堂下人房前,陸墨緩下腳步,王勇強也才大著膽子開口,
“陸管家,既然要組陣營,那我和小郭怎麼辦?”他們倆還沒加入陣營。
白冰冰聞言冷哼一聲,“少來這些,在菜裡下毒的不是你嗎?不然陸歌兒的孩子怎麼會流產?”
“不可能!老子沒乾過這種事,你彆血口噴人!”
王勇強情緒激動,在憤怒下還隱藏了一絲恐懼,如果都認為是他做的,那到時候陸歌兒來找他的麻煩怎麼辦?
陸墨看著眼前陰暗的下人房,白日裡袁府的家丁眾多,到了晚上雖沒白日往來的家丁多,但絕不像現在這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房裡甚至都沒看到一盞燭火。
“陸管家,你來評評理!老王我雖然脾氣暴躁了些,但殺人這種事我是做不出來的!”
王勇強也覺得憋屈,來這鬼地方天天做菜給那些玩意吃,到頭來出了事還要第一個怪到他頭上,他下意識求助陸墨。
陸墨回頭盯著王勇強,“你用過紅花沒。”
“紅花,那是個啥...等等....”王勇強下意識反駁,緊接著一愣,回想起什麼,緊張道,“那紅花是是不是紅色的,上麵一根一根的?”
陸墨沒說話,但王勇強也知道代表什麼意思,他背後驀的一涼,月光下他的臉渡上一層慘白和不可置信,啞著嗓子道,“那紅花是...張狗蛋給的。”
“什麼?”白冰冰皺眉,但緊接著她看到王勇強指向他的身後,欲哭無淚。
“張狗蛋說是...小郭讓放進去的。”
白冰冰聞言一驚,她和陸墨看向王勇強的後方,本來跟在他身後的郭睿氫已經消失不見,隻留下一片死寂的黑暗。
“.....”
陸墨沉下眼,難怪張狗蛋給他的紅花隻有半袋。
“郭睿氫去哪了?”白冰冰壓低聲音,她本以為王勇強是為了甩鍋給郭睿氫,但現在那學生不見了。
王勇強感覺渾身涼颼颼的,他重男輕女,更是一直把郭睿氫當成弟弟在照顧,突然得知郭睿氫有可能是凶手,渾身冒起雞皮疙瘩,他哆嗦開口,
“他不會已經變成鬼了吧,這幾天...”剩下的話他沒說出來,心裡一陣驚懼。
“不會。”陸墨直接反駁。
按照目前的線索來看,隻有求生者能夠傷害死亡生物,如果郭睿氫死了會失去求生者的身份,並且這個世界並不存在感染變異的可能,所以郭睿氫隻能是活人。
“那就好,那就好。”得到陸墨的回答,王勇強吃了顆定心丸,不是鬼就好。
“可是郭睿氫為什麼會這樣做?”白冰冰看著陸墨,她覺得陸墨可以給她答案。
“記得郭睿氫的身份嗎。”陸墨聲音冷淡。
“身份?侍童,不過府裡沒有孩子,所以他這幾天也沒有事乾,到處幫忙打雜。”白冰冰開口,但陸墨的話中的含義肯定不止如此,她細細回想,臉色突變,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不,有個孩子,雖然已經死了,您說過我們都得遵從身份...”
“郭睿氫是陸曲兒死掉孩子的侍童,他一開始就是陸曲兒陣營的人!”
白冰冰的聲音回響在黑夜裡,夾雜著絲絲冷氣。
王勇強腿都要軟了,照這麼說來,郭睿氫豈不是一直在他們麵前裝模做樣,那照白冰冰他們之前所說的,林蓮不也是郭睿氫殺掉的?
“要不要把郭睿氫找出來?”白冰冰咬牙開口,“既然他一開始就加入了陣營,肯定知道些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不用。”陸墨聲音冷淡。
知道了郭睿氫的身份後,他們也會更加防備。
雖然郭睿氫和他同屬一個陣營,但依照郭睿氫的表現來看,這人不得不防。
而且現在最需要擔心的是袁曄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陸歌兒的孩子沒有後又會發生什麼變化。
濃霧遮住了月亮,最後一絲月光也變得隱蔽,無邊的黑暗籠罩著他們。
“都回屋,晚上小心點。”陸墨開口,這天色待在外麵反而危險。
白冰冰走向陸墨旁邊的臥房,王勇強的臥房在白冰冰右邊,也在林蓮的旁邊,他顫顫巍巍不敢直視旁邊敞開的林蓮臥房,按上房門那一刻,他內心一陣掙紮,終於道,
“白冰冰,你離我近,要是我晚上有什麼事...你不能見死不救。”
離他一門之隔的白冰冰不屑的哼了聲,倒也沒拒絕王勇強,“叫聲白哥,哦不,白姐來聽聽。”
“白姐...”王勇強聲音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