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安禮覺得這一句還不夠表達她的急切,“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蔣婉很直接,“有話快說!”
安禮很激動,“我前陣子買的唇釉,現在搞活動!買夠三個最後付款是兩個的錢!我已經挑好一根了,現在還差兩根,誰心動?”
蔣婉立馬心動,“這不得參與下,我要你之前買的那個正紅色。”
“沒問題!咱那個正紅色,你塗上肯定顯氣場了!”安禮拍了拍胸脯,“美妝小達人可不是徒有虛名。”
“加我一個!”雲以思也很心動,“不過那個色號好看啊?”
安禮抱著平板從床上下來了,跑到雲以思身邊,伸手指著平板上麵的一個顏色,“信我,這個水蜜桃粉就是為你而生!”
雲以思無條件相信安禮,“那就這個了!”
“那我下單了,美女們!”
“好嘞。”雲以思說完話,在安禮走後,把參加遊戲得來的宣紙書簽找了出來。
她看到有一張灑金的書簽,想起了鏡嘉止,這張書簽適合他。
舍友們都在宿舍裡,她也正好有空,於是拿著其餘書簽去讓她們挑。
安禮挑了一張最花哨的,“以思,給咱寫上,這是大美女的不許動!”
雲以思被逗樂了,“沒問題。”
蔣婉選擇恐懼症,閉著眼睛,隨手抽了一張,思考了半天說道:“以思,上邊給我寫,夏天之前必須練成馬甲線!”
“也沒問題。”
雲以思覺得挺好,各有各的追求。
她剛學寫字時一直被當書法老師的外婆管著,後來便養成了練毛筆和硬筆的習慣。
水平不是大師級彆,但她能在過年的時候給彆人寫春聯。
等寫完給舍友們的書簽,她看著那張灑金的書簽,犯了難。
要不要發消息問問鏡嘉止?
萬一鏡嘉止說隨便,寫什麼都行呢?
還有鏡嘉止要是說不用給他了呢。
她又想了各種會出現的狀況,心臟一會跳得高高的,一會跳得低低的。
書簽她是要送給鏡嘉止的,但又不是現在要送,要寫什麼過段時間再說也可以。
“以思,下午我也去自習室學習。”安禮從床上伸出個腦袋去看雲以思。
雲以思點了點頭,“好啊,晚上我們還可以一起去操場逛逛。”
“很不錯嘛。”安禮說完話,又回到了被窩裡。
本來蔣婉和安禮,一個穿搭達人,一個美妝達人,她們上大學的目標就是順利畢業,然後每天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就好了。
但是雲以思作為宿舍裡麵的清流,沒事就泡泡圖書館和自習室,以一己之力帶動蔣婉和安禮也卷了起來,一起力爭年級績點前百分之五。
這學期她們一同選了西方文論課,理論的東西,理解了學起來就容易,但是理論真的不好理解,所以泡圖書館和自習室的時間增加了一點。
午覺醒來,雲以思她們三個到了自習室。
安禮不太擅長理論,看著亞裡士多德的理論很是頭疼,拿著筆輕輕戳她們的以思,可憐巴巴地小聲說:“以思,救救我,我學不明白。”
“我出去給你講。”雲以思說完話,拿上了自己的筆記。
自習室外邊,有一個大窗台,可以放東西在上麵。
雲以思把筆記在窗台上攤開,“相信自己,這些不是很難的,你隻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切入點。”
安禮被雲以思的話安慰到了。
她看著麵前雲以思,在心裡羨慕著雲以思。
這個女孩子,有著溫柔的力量。
“知道啦。”安禮說完這句話,給雲以思比了一顆心。
雲以思笑著把安禮心放在了心口上,“收到啦,其實我們可以從老師上課舉的例子入手。”
“是的哎。”
她們討論完,發現太陽已經開始落山了,這才意識到討論了很久。
暮色昏昏沉沉,雲朵也染上了顏色。
雲以思看著漂亮的火燒雲,舍不得離開了,站在窗台前目不轉睛地看著。
“以思,我們回去了。”安禮喊了一下雲以思的名字,發現她沒聽見,於是又喊了一聲。
“哎。”雲以思應了一聲,火燒雲太漂亮了,舍不得走,“你先回去吧。”
“好,注意點時間,我們該吃晚飯了。”
“好的。”
雲以思小時候沒人陪著她玩,總是坐在家裡的台階上看雲,而且她最喜歡看的是火燒雲。
她站著的窗戶,還對著一個窗戶。
不知道是誰打開了那扇窗戶的紗窗,秋風吹了進來。
她今天隻用發帶輕輕綁著頭發,風一吹便把她的發絲揚了起來,她的發質很軟,所以發絲擦過臉頰的時候格外的癢。
鏡嘉止正在下樓,看到窗戶前的雲以思停下了腳步。
雲以思身前一片好景色。
她的發被風揚著,但很快被她彆在了耳後。
他看著想起了前不久和雲以思一起做觀眾時,坐在他前麵的女孩對雲以思的評語。
“噔噔噔!”
有教室下課了。
鏡嘉止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抬起腳下樓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