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漱口,再兌一杯蜂蜜水,喝完,她朝洗手間裡的人揚聲:“老婆,我下樓跑步,你早餐想吃什麼,我帶回來。”
俞菟隔著門回答她:“都可以。”
唐曉星應了聲“好”,帶上鑰匙和手機,換鞋下樓。
房門開合,玄關處安靜下來,俞菟推開洗手間的玻璃門,瞧一眼空蕩蕩的客廳,見餐桌上放著一杯溫水衝開的蜂蜜水。
杯子是昨天逛超市新買的,白色的杯壁上繪製著卡通形態的胡蘿卜。
半小時後,唐曉星額頭泛著薄汗帶回今天的早餐。
現在二月中旬,氣溫還很低,唐曉星去樓下跑了十來圈,身上蒸著熱氣,後背也打濕了。
她放下剛買的早餐,不清楚俞菟的口味,所以她多買了一點,小籠包、蒸餃和茶葉蛋,樣樣俱全。
“趁熱吃。”唐曉星把早餐推給俞菟,同時抽了張紙巾擦臉上的汗。
怕汗味熏到俞菟,她稍微退遠一點,臉紅撲撲的,笑得陽光開朗:“我去衝個澡,你吃過早餐等我一下,我開車送你去上班。”
怕俞菟又開口拒絕,唐曉星說完就腳底抹油,奔進洗手間衝澡,唰唰洗完出來,還不到十分鐘。
俞菟早餐才吃到一半。
浴室門打開,唐曉星邊擦頭發邊往外走,俞菟扭頭問唐曉星:“分量太大,你要不也在家裡吃?”
唐曉星爽快答應:“好。”
她連頭發都不吹乾就來到俞菟身邊,不介意桌上俞菟吃剩下的早餐,風卷殘雲把餘留的食物全部吃掉。
見俞菟手捧著豆漿杯子有點為難,唐曉星問:“怎麼了?”
俞菟不好意思地晃晃杯子:“太撐了,有點喝不下了。”
但浪費又不太好。
唐曉星想也沒想就伸手去接過俞菟手裡的紙杯:“我幫你喝。”
都沒取杯蓋,就著俞菟用過的吸管乾淨利落,兩口把剩下的豆漿喝完。
俞菟看著唐曉星收拾桌上的打包袋,又掃一眼被唐曉星喝掉的豆漿,悄悄紅了臉。
早餐結束也才七點半,唐曉星問過俞菟工作的地點,算了下時間,八點出門也來得及。
俞菟坐沙發上整理自己的包,準備在出門前再化個淡妝。
唐曉星忽然想起昨天被遺漏的事情,但她和俞菟都領證結婚,同居兩天了,她居然沒有存俞菟的手機號,也沒有加上微信好友,實在不可思議。
這時再提起,似乎有些奇怪,唐曉星有點不好意思開口。
俞菟畫完眉毛,回頭看見唐曉星坐她身邊,手裡拿著手機,但似乎陷入某種思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唐曉星正愁怎麼開口問俞菟要手機號才更自然,忽然感覺肩膀被人戳了一下。
她回頭,見俞菟手裡托著藍色首飾盒,裡麵正是唐曉星買給她的那條月兔項鏈,問:“幫我戴上,好嗎?”
“當然好!”唐曉星精神一振,俞菟出門去願意戴她買的項鏈,她高興還來不及。
俞菟將項鏈盒子遞給唐曉星,隨後撥開頸間柔順黑亮的長發,露出線條流暢的肩頸。
她今天穿了件新買的棉麻襯衫,雲朵袖,蓬鬆可愛。
俞菟的眉目純淨溫和,笑時更讓人感覺單純無害,外表比她的真實年紀還要小幾歲,像個二十出頭的大學生。
如果不是領證的時候親眼見過俞菟身份證上的出生年月,唐曉星都要懷疑俞菟是不是剛畢業。
俞菟上身前傾,好讓唐曉星幫她戴相連,但撩頭發這個動作又有點嫵媚,唐曉星視線不受控製瞄向俞菟寬鬆的領口,心裡朦朧掠過一個念頭,想看看俞菟是不是穿昨天買的內衣。
隨即她便意識到這個想法太下流,於是強行將不應該的念頭從腦海中抹除,視線轉開的同時,她看到俞菟新買的貼身衣物整整齊齊晾在陽台上。
唐曉星:“……”
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有變成色狼的潛質。
唐曉星接過項鏈卻半天也沒幫忙戴上,俞菟抬了抬眼,見唐曉星麵紅耳赤,不敢和她對視。
不由疑惑:“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這句問話成功讓紅暈從臉頰蔓延到耳朵,唐曉星支支吾吾:“……可能有點熱。”
沒等俞菟再開口,她迅速轉移話題:“彆動,我幫你戴項鏈。”
說完,她拿著項鏈兩端的雙手環過俞菟的脖子。
這個動作,就像從正麵抱住俞菟。
兩個人貼得近,清新好聞的香氣環繞於唐曉星鼻子周圍。
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彆的原因,今天項鏈的鎖扣好像不如昨天好扣,唐曉星試了兩次接連失手。
她視線掃過俞菟白裡透著點微微紅暈的耳朵,看到耳垂上淺淺一層細細的絨毛。
太可愛了,不知道咬一口會是什麼感覺。
唐曉星喉嚨動了動,又開始東想西想。
她不願老是想些有的沒的,尤其害怕被俞菟洞察她腦子裡那些有顏色的廢料。
可看過那些稀奇古怪的視頻和圖文,她的思想再也不能純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