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焦急又稚嫩的女聲響起,光頭男人伸向雲染的手一頓,朝聲源處看了過去。
隻見一個穿著白色洋裝如公主娃娃的少女張唇喊道:“放開我嫂子!”
少女的兩邊站著兩個高大的男人,逆著光,看不清臉。
他們身後是清一色的黑衣保鏢。
這個排場,一看身份就不簡單,光頭男人瞬間心裡發怵。
膽寒地看了一眼雲染,將雲染之前說的,還有方才女孩讓他們放開嫂子的話聯係在一起,解釋通了。
“放,快放!”
光頭男人忙催促下屬放人。
猛地被放開,心驚腿軟的雲染驟然倒地,嚇得光頭一個滑跪,對著雲染低頭懺悔。
“我錯了,姑奶奶,我不知曉你來路這麼大,都是何老板讓我來抓你的。”
“老大,這個男的要放了嗎?”一旁的下屬看自己老大撲通一聲說跪就跪,有些發懵。
“放!”光頭扭頭大叫,回過身又討好雲染道:“還請姑奶奶留我一條賤命!”
說著還磕起了頭。
得罪薑暮聲的女人,不就是得罪薑暮聲嗎?
都要死了,磕幾個頭算什麼。
雲染完全搞不清狀況,剛剛看學長被揍得太慘,她想上前幫忙,也挨了兩下,現在隻覺頭暈眼花,身體很痛。
“阿染!”
“嫂子!”
雲染看見有人焦急奔向她,朦朧的虛影,但還來不及看清人,就失去了意識。
“阿染!”
顧鴻飛滿身是血,拖著受傷的身體也要爬向雲染。
薑雪雨急切而擔憂地跑到了雲染身邊,想把雲染抱起來,力氣不夠,抬眼向一旁的哥哥求助。
鄭杭一本是來看熱鬨的,但此景此景完全樂不起來,但他還是儘量活躍氣氛。
“暮聲,不好好表現一下嗎?”
“哥哥。”薑雪雨又哀求地叫了一聲。
就在這時,被打得滿身是血的顧鴻飛爬到了他們身邊,但他的眼裡隻有雲染,一個勁地叫著:“阿染,阿染……”
薑雪雨注意到這個渾身是血的虛弱男人,說:“哥哥,這個人好像是跟嫂子一起的,送他去醫院吧。”
在顧鴻飛鮮血淋漓的手觸到雲染的前一秒,薑暮聲彎腰將雲染抱了起來。
*
雲染醒來已是第二天,睜眼就嚇了一跳。
這裡不是她的房間。
她第一時間低頭去看自己衣裳是否完整。
完了。
她的衣服被換過了,她昨晚不會被何老板的人強行帶走了吧。
怎麼辦?
她被迫成為何老板的第幾房姨太或者情婦了嗎?
隻是想想,雲染就要瘋了。
就在這時,房間門把手轉動,雲染迅速躺好,裝睡。
“咦?”
“還沒醒嗎?”
是女孩的聲音。
“嫂子,哥哥在等我們一起吃早飯哦。”
嫂子?
雲染昨晚斷掉的記憶接上了,昏死過去之前好像是聽見有人叫她嫂子,那個光頭不僅放了她還對著她跪下磕頭了。
對,是這樣,那她昨晚就沒被何老板糟蹋。
幸好幸好幸好。
許是雲染興奮和激動,身體隨著她的呼吸一起一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