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有的。”Alan無比確定地說:“隻要薑先生想,沒有什麼做不成的事。”
Alan望向遠方,薑先生可不是沒有做不成的事,曾經所有人都以為薑先生一副冷淡無情,近乎要孤獨終老的模樣,現在身邊不也有了能勾起他生命之火的雲小姐出現嗎?
不行了。
再吻下去真的要窒息了,雲染心急之下咬了一下薑暮聲的唇。
而後,她同時嘗到氧氣與薑暮聲的血的味道。
帶著薑暮聲血的氧氣。
她大口吸著氣,吸入的氧氣越多,心裡就有多少恐懼同時滋生出來。
她以為自己不怕薑暮聲了,原來還是怕的。
“薑先生,我……”
雲染話未說完,薑暮聲先探出舌來舔了一下她的唇角,喑啞低沉的嗓音略帶著些笑意。
“原來,我的血是這種滋味。”
雲染感覺自己的心臟重重跳了一下,她覺得薑暮聲有些瘋。
心驚肉跳地解釋道:“對不起,薑先生,這是我第一次同人接吻,我不大會,咬傷了您。”
“第一次麼?”
雲染愣了一點,點頭。
“沒關係,我也是第一次。”
聽薑暮聲說自己也是第一次,雲染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麼心情。
就在剛剛,她主動拉著薑暮聲交換了他們的初吻嗎?
“不對,我想我這是第二次。”薑暮聲忽然改口。
雲染抑製不住好奇地望著薑暮聲,不是說不近女色嗎?看來也並不徹底。
“這裡。”薑暮聲那雙吸血鬼般深邃而陰沉的眼睛裡含著笑意,他將先前看的那份報紙舉了起來。
雲染又看見那則報導她和薑暮聲當街熱吻的新聞,臉一下紅了。
報紙也被雲染身上攜帶來的海水沾濕了,上麵一方小照片濕乎乎地,就像現在的她和薑暮聲。
薑暮聲也早就被她沾濕了。
“阿染,”薑暮聲放下了報紙,轉而執起她的手,“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
是補償嗎?方才接吻的補償。
又似乎說獎賞更為貼切。
雲染感受著薑暮聲傳遞到她手腕上的溫度,看到另一隻手上的翡翠玉鐲。
她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薑先生早就看出來我對您有所求,是嗎?”
薑暮聲沒有否認,隻道:“你從來不主動向我要求什麼,我隻能創造機會問,你跟著我,我不能不給你一點跟著我的好處。”
雲染睜大了眼睛。
她以為像薑暮聲這樣位高權重的人是最忌諱待在身邊的人彆有用心的,是薑暮聲對這件事本就看得開才對她看得開,還是她謹慎的態度給了人一種她知足、識趣、不貪婪的錯覺,讓薑暮聲覺得她還不錯,想要自發地對她好一點。
心思複雜就這點不好,不能簡單接受,她總是習慣在彆人授予前思考自己能不能為此付出相應的代價。
依照這段時間同薑暮聲的相處,薑暮聲這個人像一頭溫馴的獅子,甚至於溫馴於過了頭,不吃肉也沒關係。
她咬破他的唇,非但不生氣,還要獎勵她。
溫馴中帶一點瘋。
雲染覺得不管未來發生什麼,她或許都可以經受住這樣一頭溫馴的獅子的憤怒。
“又沒有想要的嗎?”薑暮聲問她。
雲染原本遲疑的目光變得堅定,“有的,薑先生。”
“什麼?”
“我要薑先生幫我找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