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他的頭,正想感慨還是小孩子可愛的時候,姬宮桃李又說:“瓷娃娃,你讀的是夢之咲的製作人科,畢業成績很優異,之前實習時專業程度和業務能力也受到了許多誇讚。”
我一頓,感覺不妙,然後這小家夥便邊嚼著烤肉用著天使般的臉拋出了引戰的導火線:“雖然你畢業後空缺失蹤了一年半之久,但要帶這種吊車尾的新團也還是太委屈你了吧?來當fine的製作人怎麼樣嘛,這樣我就可以天天看見你啦,英智大人也會很開心!”
我瞟了一眼天祥院英智,又順帶著看了幾眼ALKALOID的幾人。天成一彩很明顯地表現出了不悅,禮瀨真宵正盯著我,風早巽的表情肉眼可見地冷下了兩分,就連曾誇過桃李的白鳥藍良都不怎麼高興了。
他們默契地同步停下了手中進食的動作,雖然沒有直接地將視線集中到我和姬宮桃李身上也沒直白地提出質問,但他們無一不在關注著這邊的動靜。
或許我可以自戀一點,他們是在等著我會如何回答?
真宵和白良不說,巽和一彩才隻是第一次見麵啊。
我從不覺得我是個很有責任感的人,但此時此刻就突然油然而生出一種命運感和團體感:我已經是「ALKALOID」中的一員了,我是他們的製作人,我應該對他們負責。
……怎麼莫名其妙有種當了媽的要對孩子負責一樣的感覺,好不爽啊。女人這奇怪的母愛不合時宜地冒出來了?
但我還是說了:“小桃子,他們不是吊車尾,你這樣講話實在太失禮了。我是「ALKALOID」的製作人哦,好歹對我團隊內的孩子們禮貌點。”
白鳥藍良喊我喊得特彆欣喜:“阿川姐——!好lo~ve!”
彆愛姐,沒結果。
天城一彩的聲音:“雖然花川人很小一隻但是說話氣勢很足啊!”
我知道我矮了,彆強調了。
風早巽:“我很感動,不過花川把我稱作‘孩子’實在讓我有點難以接受。”
喊了你就得接受,反駁無效。
天祥院:“但是「製作人」的工作是可以兼任的,不是嗎?ES大樓裡有這麼一項規定的。”
總會有那麼一個人會在關鍵的時刻出來毀氣氛。
我抄起手機很想將它砸到對麵的臉上,但是礙於他要靠臉吃飯加上他家背景厚加上我才換新的手機,最終還是忍住了。
“拜托了皇帝陛下,放過我行嗎?我隻是平平無奇的打工人而已,工資沒多少要操心的倒是多,這你還想我多帶團?”
天祥院英智很無辜地衝我眨眨眼:“但ES的製作人相對於其他製作人還是會輕鬆上不少的吧?我清楚的。”
這點倒確實,ES的資源無疑是最好的,錄音錄製尋找音源聯係作曲這類問題根本不用我發愁,但這不代表這份工作就輕鬆了啊?站著說話腰不疼呐?
天祥院英智與我對視了好幾秒,透亮的湛藍瞳孔中泛起波花。
他很突然地道:“「皇帝陛下」,這麼喊我是還在生我的氣嗎?”
我沉默。
“看起來果然是啊。”
他苦笑了一下,沒再繼續進行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