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紅黑雙色,四種圖形。……(2 / 2)

違規進化 陸行徵 3957 字 9個月前

蔣尋想說些什麼,但最終也隻是抿著嘴。

事實上,這確實已經是關餘做出的最大讓步,要不是著急尋找覺醒者,他斷然不會讓蔣尋一個人去麵對未知的風險。能量在死循環中隻會越聚越多,危險自然也隨量級提升。

而且這個怖殼內不止存在於異能有關的能量,舞台邊緣的阻隔仍然沒搞清楚,他們去往的另外一邊或許存在著更多這樣的不可知。

在關餘堅定不可動搖的目光中,蔣尋選擇投降,默許了關於這種以下犯上越俎代庖式的決定。

複製好標記點,蔣尋先一步向左側走去。

二十分鐘,不算長但也不算短,他自己可以放開了異能去處理怖殼,或許不一定足夠安穩,但一定速度夠快。

蔣尋並不能像葉橋一樣看到能量的走向,但通訊器至少可以分辨出能量的濃度,分辨功能開到最大,蔣尋幾步就繞過了幕布,來到了後台。

確實如葉橋所說,尋常合於一處的後台在這裡明顯分隔開來,他麵前的牆壁上擺靠著各式樂器。

管弦比例並沒有明顯的區分,看起來蘭琪琪的天賦確實並不是某一種單獨的樂器類彆。

正常來說應該與舞台同寬的窄小後台,此刻卻向內延伸了近五十米,反而是左右距離還不到舞台的一半大,以至於蔣尋生出一種來到了私人樂器展覽館的錯覺。

很快蔣尋就看到了葉橋口中所說的死循環,主要是,他確實不瞎。

牆上的樂器似乎剛好在蔣尋到來的時候湊齊了最後一塊拚圖,隨著門口的琴弦開始顫動,聲音逐一想起。

早在看到樂器的第一瞬間蔣尋就提高了通訊器對外部聲音的處理,在空間中回蕩的震耳樂章傳到他耳中十不存一。蔣尋不確定這個怖殼的核源在不在這裡,畢竟每一種樂器都足以給巴掌大小的晶體提供空間,因此他隻能試探。

空間壁的斷麵逐一切割便所有樂器,每一根管弦的斷裂都會釋放出巨大的能量。

那些能量變成了一波波音浪,每一次,蔣尋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能量在空間內的最後掙紮!

然而這些樂器並不會修複,碎裂的殘片在地上堆積,原本恢弘的交響曲逐漸失去的原本的音調,支離破碎,直到最後一個樂器被蔣尋毫不留情地摧毀……

沒有,這裡沒有核源。

像是一處存放樂器的收藏室,而蔣尋是突如其來的入侵者,無情地把收藏室的一切砸得破破爛爛。

除了空間內仍然存留的些許能量,蔣尋找不到半點與突破怖殼相關的線索,隻是就在他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一塊碎片進入了他的視線。

它來自一把被切割成三塊的小提琴,自音孔中部被截斷。上部失去支撐的紛紛墜落,隻留下它孤零零倚靠著牆壁仍然“站”在那裡。

如果不是那一瞬間,蔣尋看到了它側板內側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圖案,它仍然隻是破碎的樂器中的其中一個。

那是人類存在於母星時期就有的圖案,紅黑雙色,四種圖形,橄欖葉、三葉草,心形與鑽石。在那些眾多的意義中,蔣尋隱約能記起的也不過是那幾張K所代表的人物。

人類曆史長河漫漫,他對於那些東西並不感興趣,這記住的一星半點還是齊霽當年給他講述的。

側板內白色塗層之上畫著一個倒立著的三葉草,蔣尋扭頭看向其他碎裂開的樂器,並非每一個都存在圖案,然而存在圖案的每一個樂器,它的碎片上都繪著一個K。

隨著房間內被蔣尋搜出了四種圖案的K標,忽然他感覺到一陣心悸,周圍能量的濃度很高,高到了他不能隨意布置下一個空間體的程度。

時間距離蔣尋獨自行動剛過了十分鐘,但他隱約有一種感覺,平婷,已經把標記點放出來。

一牆之隔,在蔣尋看不到的地方,平婷的鏡麵應聲破碎,原本鎖在其中的標記點顫巍巍在空中漂浮,在無數能量中像是尋覓到了一個最適宜的地方,瞬間光芒大盛,下一瞬又沉寂著融入到了空氣中,與周遭環境融為一體,再不見蹤影。

鏡子倒不是平婷主動打碎的,一道突入起來的能量刃從她身側襲來,如果沒有那麵鏡子替她抵擋,現在的平婷很可能已經被分成了兩截!

如果可以,他們三個人誰都不想蔣尋來到這裡!

“還有八分鐘。”平婷的臉色看起來並不好,與葉橋相互扶持著,手中武器熾熱地升騰著霧氣。

關餘擺出了一夫當關的架勢,把兩個人擋在自己身後。

汗水從他額前聚到眉梢,順著劃過眼尾,從他們來到這裡,不過兩分鐘,能量陡然暴增。

即使葉橋的能量分辨同步到了隊內訊息中,迅捷且暴躁的能量仍然讓她倆疲於自保。

太快了,每一次突如其來的襲擊都似乎要抹殺他們的存在,而這種高強度的攻擊卻無從判斷來處!牆壁,屋頂,地麵,似乎到處都不安全,連關餘都不敢放鬆警惕,哪怕隻是瞬息。

粒子盾已經破碎了兩麵,關餘為了抵抗住無休止的能量襲擊,自身異能也已然消耗過半。

八分鐘,他得在蔣尋來之前,解決掉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