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婉霖感歎,傳聞她很美,卻不知她竟這麼美。膚白勝雪、骨肉亭勻、烏發如瀑,她顯然也是精心打扮過一番,走起路來也是搖曳生姿。她盈盈站在龍天渠身邊,真是郎才女貌。這樣一個女人,就應該站在人中之王旁邊,也隻有人中之王才擔得起木婉晴的美貌。尤婉霖有些自慚形穢,她想起和龍天渠在客棧說的話,當時她以為龍天渠對她有點好感,把他當作依靠,隻怕是自己自作多情。龍天渠身邊有這樣一位豔光四射的美人,豈會看上自己。他對自己的關心、愛護、數次相救,也許隻是因為好心、憐惜,因為她悲戚戚那句“龍大哥”。在龍天渠心裡,也許自己隻是一個妹妹,或連妹妹算不上,不過是奉師命搭救的一個弱女子。而木婉晴,她和龍天渠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也隻有她,才配站在一代大俠龍天渠身邊。
尤婉霖隻顧盯著木婉晴看,內心悲悲切切想著心事,卻沒注意到打從龍天渠進門,眼神就一直沒從尤婉霖身上移開。尤婉霖有些瘦小,臉上還有兩道因鞭打已經結痂的傷痕,看上去楚楚可憐,尤其是她呆呆站在那裡發呆的樣子,竟有些懵懂可愛。其實這幾日,他早按捺不住內心的悸動,想要去探望尤婉霖,卻怕給尤婉霖惹去什麼是非,隻好壓抑自己內心的情感。木婉晴見龍天渠有些心不在焉,發現他呆呆盯著尤婉霖,有些生氣,但礙於眾人在場,也不好發作,隻是拉拉龍天渠的衣服,龍天渠這才回過神來。
常天山出關,眾弟子叩首,常天山詢問了龍天渠的傷勢,又喚來尤婉霖。尤婉霖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走上前,剛一跪拜,眼淚就止不住往下湧,低頭時脖子裡露出了一個褪色的同心結鏈子。常天山看到後瞬時明白,眼神中竟有些哀傷。龍天渠想去替他拭淚,木婉晴卻搶先一步走上前,擋在龍天渠前麵,假意關心。常天山也安慰了尤婉霖幾句,將天山七英一一介紹給尤婉霖,並囑咐眾弟子一定要好好對尤婉霖。。除了二弟子木婉晴,六弟子、七弟子,尤婉霖未見過,其餘幾人尤婉霖已經見過了。六弟子水無敵年紀尚輕,但眼神中透出一股狡黠和陰冷。他不懷好意打量著尤婉霖,調侃了一句,“這下來了個漂亮的妹妹,可以和大師姐平分秋色了。”婉霖有些驚恐,忙說道,“木姐姐乃武林第一美人,傾國傾城,婉霖真是望塵莫及。”
木婉晴有些得意地揚起了頭,這小姑娘也算有自知之明。“那可不,大師姐猶如牡丹一般。牡丹國色天香,百花之王,的確也不是人人當得。”蘇婉鈺附和道。尤婉霖站在一旁默不作聲。最小的師妹餘婉蘭看著年紀十分小,小家碧玉的模樣,低著頭,和尤婉霖互相行了禮後,餘光一直偷偷瞟水無敵。待眾人散去,龍天渠想去和尤婉霖說兩句話,結果水無敵卻纏上了尤婉霖,一直拉著她問長問短。尤婉霖一邊應付水無敵,一邊抬頭搖搖看了一眼龍天渠。“六師弟,你才剛回來,一定很累,還是趕緊去休息吧。”龍天渠說道。
“我不累。”水無敵繼續拉著尤婉霖問飛刀門的事情,“六師弟!”龍天渠厲聲說道,水無敵才悻悻離開。龍天渠順勢走到尤婉霖麵前,尤婉霖低著頭,不敢看他,隻是低聲詢問他傷勢,對他搭救之恩表示感謝。
“你不用謝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龍天渠說道。“大師兄,這次回來我聽說你受了很嚴重的內傷,是怎麼回事?”餘婉蘭開口問道。尤婉霖也一直好奇。龍天渠見尤婉霖在場,怕她知道後心裡不好受,遂打了個岔,敷衍了過去。
“龍大哥,你受傷了?是和上官靑彥打鬥時受的嗎?”尤婉霖問道。龍天渠看著她,微微一笑,道,“不礙事的。是我自己技不如人,有負師父所托。”“大師兄這次受傷很嚴重,大師姐衣不解帶照顧了他多日,也幸好有大師姐在,大師兄才能恢複得不錯。”蘇婉鈺說道,“隻是大師兄還需要靜養,這段時間我們還是彆去打擾就好,也就勞煩大師姐再多照顧大師兄幾日了。”蘇婉鈺笑著遞了話。
“大師兄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自然義不容辭。”木婉晴笑著在尤婉霖麵前宣誓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