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答應,送她一份大的結婚禮物。
……
淩晨四點,我打車送她回去。
廣場上,風很大,我們互相依偎著,一直到天亮。
半個月後,我住進了醫院。
我沒有告訴親戚朋友,隻想一個人好好靜靜。
一個人在一座城市住久了,也就習慣了它的孤獨。
每天中午,她都會從公司趕過來,陪我吃午飯,陪我聊天。
而晚上,我就一個人靜靜地躺在病床上看書。也許,隻有從書本中才能感受那一份寧靜。
手術當天,我開始緊張了。
我的心好亂,真的好亂。在手術室中,空調十分舒適,麻醉藥開始起效的那一刻,我腦海中朦朦朧朧出現的,都是她的身影。我一定要再次見到她……
……
術後一周,我都要躺在病床上。
每天中午,她仍舊會從公司趕過來,陪我聊天,陪我吃飯,然後又匆匆地趕回公司上班。
晚上,我仍舊一個人靜靜地躺著看書。
她允許我在住院這段時間發短信給她,但話題僅限於工作。
因此,我們之間的談話就變成了:
我:“數據分析好了麼?”
她:“已經弄好了。”
我:“明天九點開會,要準備好資料。”
她:“好的,資料已經發您郵箱了!請您查收。”
我:“剛看了,有些地方還需要改。”
……
就這樣,我倆毫無邏輯、不著邊際地瞎聊著。
五天後,我終於可以下床走動了。
我已好久沒有洗澡,身上癢癢的,特彆難受。但當我走到浴室時,卻發現僅憑我一己之力了,彆說是洗澡,連擦身也做不到。當然,我現在是不允許洗澡的。
就在這時,有人進來了。
是Fiona,她今天提早了許多,現在才11點30分。
我連忙從浴室走了出來。
“你今天能下床啦?”
我點了點頭。
“嗯,今天怎麼這麼早?”
“早上出來辦事,剛辦完,就過來了。你能走動,太好了,我們出去吃飯吧!”
我評估了一下自己的狀況,儘管不能洗澡,但吃飯應該沒什麼問題,隻是不能有太大的動作而已。
可是,我現在實在是奇癢難忍,而且,還有兩天才能出院。
“好啊!但能不能請你幫我一個忙?”
我一臉尷尬地看著Fiona。
“你說,需要幫什麼忙?”
我撓了一下頭,接著吞吞吐吐地說道。
“那個……你能不能幫我擦一下身子,我已經好幾天沒洗澡了。我的手夠不著。”
噗嗤!
“我還以為是什麼難辦的事情,來吧,你的毛巾在哪?”
說罷,她率先走進了浴室。
接下來,我坐在床上,一動不動。而她則拿著毛巾,彎下腰,認真地擦拭著我的左手手臂。
我倆離得如此之近,她身上的香氣撲麵而來。已分不清到底是洗發水的香味,還是女子那獨特的體香了。
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秀發。
香氣越發濃烈,令人意亂情迷。
我彎下腰,雙手捧起她那早已緋紅的臉蛋,溫柔地吻了下去。
長達兩個月的壓抑,此間儘數釋放。
琴瑟和鳴,合奏出天地間最美的旋律。
……
出院後,我就開始著手準備她的結婚禮物。
從小到大,我都很喜歡一樣東西……婚紗。我並沒有戀物癖,我喜歡婚紗的理由很簡單,因為它代表著神聖的愛情,穿上它,就意味著一生一世……我要我未來的新娘子,穿上美麗的婚紗,成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最早接觸婚紗,應該是從卡通片《婚紗小天使》開始。當壞人出現時,女主們就會變身成為美麗的新娘,與壞人戰鬥。
原來,婚紗不僅代表著神聖的婚姻,它還可以用來儆惡懲奸。
長大後,我也會經常翻閱各種婚紗雜誌。我喜歡迪奧先生設計的婚紗,喜歡電影《灰姑娘》裡的晚禮服,喜歡中東富豪迎娶漂亮新娘時所用的婚紗……幾百顆鑽石鑲嵌其中,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曾經,我也憧憬過,Fiona穿上我為她設計的婚紗,然後由她父親牽著,徐徐地步進教堂,踏上那幸福的紅地毯……
在神父麵前,我伸出雙手,從嶽父大人手中接過她那纖纖玉手。
溫柔地掀起她頭上的紗巾,然後雙手輕輕地托著她的下巴,當著全世界的麵,給她一個深情的法式濕吻……
緊接著,把提前準備好的一克拉鑽戒,戴在她右手無名指上……
“日後,無論貧窮,疾病,或者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