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犯了難,畢竟以他絕對的精神力,很少遇到過企圖反抗他的哨兵,就算有打一頓就好了,可現在這人處於瀕死的狀態,還可憐兮兮的衝他撒嬌。
林宇嘗試用關心的話語感動他:“我幫你修複精神圖景,不要反抗,你也不想再次受傷吧,會疼的。”
話音剛落,原本安靜下來的白紋蛇,再次弓起身體,衝他嘶嘶叫。
“………”
隨機他想到什麼,趁蛇不注意,用精神力包裹它,然後將這隻守護獸關進自己的精神圖景裡,這下就沒人打擾他了,雨林失去了主人,藤蔓便恢複正常,軟軟垂落下來。
等移開堆積的藤蔓和將枯死的荊棘,沒有強裝的掩飾後,林宇看清了這片雨林的真實麵貌。
這裡如同狂風過境一樣,很多樹木被摧殘的隻剩殘肢斷節,攔腰截斷的切口處隻留下尖銳的木刺,土地一塊一塊開裂,難以想象這是發生在精神圖景裡的情況,他遭受了什麼樣的攻擊,但林宇顯然見的多了,麵色淡然,熟練的用精神力著手修複。
林宇的精神圖景裡,烈日當空,這裡除了一望無際的荒漠,什麼都沒有,可憐的蛇一落地,還沒來得及表達被陰了的憤怒,就被沙漠熱的半死不活。
灼灼烈日將黑色的背鱗照得滾燙,無處可躲,蛇將分叉的舌頭吐出來,顫顫巍巍的尾巴尖一甩一甩,表達不滿,然後被吹了一臉風沙。
幸虧林宇在它熱死前將它放了回去,然後離開了韓越的精神圖景,睜開眼睛將手拿下後,隻是站起來便眼前一黑,險些栽了一個跟頭。
他隻能坐在邊上緩緩,麵色是肉眼可見的疲憊,太陽穴隱隱作痛,修複那麼大片雨林,會嚴重耗費他的精神力,折騰了這麼久,林宇也準備回去休息,沒想到沒想到劉醫生進來了。
“你還不能走。”
劉醫生將手中的紙杯遞給他,然後說道。
“什麼?”林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杯子裡是糖水,你也看到韓越的情況很嚴重,為了防止他再次精神暴動,你就留在隔離室陪著他吧。這是區長的原話。”
“……這要求並不合理。”林宇將杯子裡的糖水一飲而儘。
“誰叫我們都壓製不住這位s級哨兵,能者多勞嘛。對了,旁邊就是我的辦公室,裡麵有臥室,你晚上睡在那就行。”
林宇將杯子捏扁,皮笑肉不笑:“嗬嗬,我是不是還要慶幸起碼有床睡。”
劉醫生彎腰拿出口袋裡的剪刀,剪開韓越腹部的布料,聞言挑眉道:“你要是喜歡打地鋪我也尊重你的習慣。”
“我………”
林宇的聲音被打斷,是常柯進來了,不到一小時他就熟練的拄著拐杖,右腿纏著包紮傷腿的繃帶,焦急問道:“老大怎麼樣了?”
劉醫生起身,收起他的不正經:“雖然精神暴動的情況已經穩住了,但是他的身體發生了異變,我檢查了傷口情況,確認是從傷口處直接接觸導致變異的傳染病毒。”
“他怎麼沒事?”林宇指了指常柯。
“?”常柯一臉懵。
“我是說,他的身體怎麼沒有發生異變,難道是他自帶病毒的抗體?”
本來沒怎麼發揮作用的劉醫生聞言立馬按耐不住:“你說的對,走走走,你不是擔心你老大嘛,我這就帶你去抽血化驗,研究一下到底是不是自帶抗體。”
而林宇的精神圖景內,一望無際的黃沙裡劇烈的抖動半天,然後拱出一個半米多高的沙丘,接著沙丘上露出一雙漆黑的小眼睛,原來那不是沙丘,而是顏色相近的巨型蜥蜴,它似乎不是很想出來。
但那雙漆黑的小眼睛第一次直直的盯著林宇,看出了渴望,一條分叉的長舌探出來然後又縮回去,林宇驚訝道:“你喜歡它?……那就下次吧,如果還能再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