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他沉聲命令我。
“我不喝那麼猛了!”我雖然搶了這杯酒,也知道繼續挑釁落不了好。用袖子遮著,小口小口地喝。正好這時候,宮人把一盤東西端上來,他遲疑了一下,居然轉性了,顧忌著旁人在,沒過來強搶回去。
等又半杯下肚,我才發現他直勾勾地看著我。是那種眼神。
【】為什麼,我怎麼了?我不是搶了他的杯子嗎?【】
魏棄之的□□有這麼大嗎?沒有吧?以前沒有吧!他可是個要求士兵備戰時禁欲的人【】。他自己既然這麼好這個當初那副要彆人和他一起絕欲的模樣是怎麼做出來的啊!
似乎是因為我的反應,他笑了起來。明明是他說一套做一套,白日裡頭這麼輕易動念該被恥笑,他卻來笑我。真正好笑的是,他這麼一笑,我真的有種感覺自己做錯了什麼的感覺,掩飾地低下頭去,隨便去撿盤子裡的零食吃——
我才看到,宮人端上來的一盤堅果裡,原來還混著蜜餞。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覺得我不是一個會對什麼事耿耿於懷的人。但是我看到蜜餞的一瞬間,心裡頭就被毫無道理的不安充滿了。我想:他是在笑我的反應嗎?是不是在笑我又一次掉進同一個坑了呢?
我想:酒裡有沒有下毒?
我把酒杯扔了出去,好像那是一條毒蛇。扔出後,我即刻就意識到:錯了,沒毒。他剛剛也喝了。
他困惑地,訝然地看我突然間把酒杯扔出去,然後他看到了……他的臉色也變了。
食盤被掀到地上。
“誰拿上來的?!”魏棄之站起來,非常憤怒。
王太禦和一個宮女進來。宮女看起來很害怕,王太禦看起來很迷惑。想想也是,他給我下毒不是秘密,但怎麼下的毒,應該知情者不多。
我也站起來,去撿那個酒杯。它是玉質的,雕著精美的花紋,很漂亮,現在卻磕出一個大缺口。
“拖出去,杖斃。”魏棄之說,“以後這裡不許有蜜餞。”
“如果她為這就該死,你就更該死。”我說。我搖搖頭。我把摔破的杯子放回案幾。
我說:“我去床上等您。”
*
我聽見那個宮人謝恩,應當是逃過一死了。過了一會,魏棄之來了。
“你覺得我該死,”他說,“我何嘗不是也覺得你該死——”
我頓時怒從心中起,轉身向他吼道:“那你倒是來殺我啊!”
“換做任何人,他早就死了!”
“那怎麼著,你想要我感激你?”
“不,”魏棄之對我說,“我想讓你能明白——”
“你想讓我認命,”我打斷他,“我認了。你逼我當你的男寵,我當了。你又得寸進尺,想讓我變得更合乎你心意,讓你玩起來更舒服。是啊,你曾經成功改變過我一次,把我從傻乎乎的鄉巴佬變成你拿得出手的部下,現在你想再來一次。魏棄之,我告訴你——不。”
他啞然。
我回過身,把上衣一脫【】。我問:“您今天想怎麼睡我。”
他沒回答我。
我一轉頭,他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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