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 四個人的感情太擁擠了。……(1 / 2)

“旭之莫要多言,為兄都明白。”趙稷朝他眨眨眼,眼裡皆是促狹,這副樣子,實在是讓人想要狠錘他幾下。

隻是他又立馬正色道,“旭之,等你殿試之後,為兄有一件要事要說與你挺,還望你屆時不要記恨為兄才好。”

這話說的頗有些沒頭沒尾,但江旭卻已了然,之前他就有所猜測,顧兄的身份並不像他所說的那般簡單,如今總算是到揭曉迷題的時刻了。

被人隱瞞了這麼久,本該心中有些憤懣,但江旭卻平靜無波,大抵是因為,顧兄除了告知他的真實姓名之外其他地方沒有絲毫遮掩。

身旁總是跟著的侍從觀其言行,應是一位宦官,這京城腳下能有多少人用上宦官隨侍呢?此外,顧兄特意為他安排了這處住所,鄰居多是內衛出身,能在這樣的巷子裡找到一間合適的小院,談何容易。

若是旁人,江旭是萬萬不會接受這般好意的,可是顧兄,顧兄終究是與旁人不同。

多思無益,江旭將這些拋諸腦後,如今他心心念念裝的都是十日之後的殿試。

而在江旭苦讀之際,京城內卻頗不平靜,起因大概是,周顯、金明和易俊辰三人又在街上為了一男子爭風吃醋,大打出手。

被爭奪的那人——淩渺卻覺得膩歪地緊,唄人群圍住的自己就像是被圍觀的耍猴,所有臉麵都被放在地上踩。他們到底將自己當成了什麼?

之前的他一直沾沾自喜,略施小計就能讓他們為了如瘋似魔,可現在看看,他的種種手段不過就是一點點剝下來自己的臉皮而已。

他現在就覺得自己赤條條的被眾人的目光審判著,隻恨不得現在就逃到無人的地方去。

那邊三人還在爭吵著,周顯的嗓門尤其的大,聲音隔了老遠還是清晰可聞,“緲兒老早和我互許了終生,你們算是什麼東西。”

“那不是緲兒隨口戲言,算不得真,你有信物嗎?”

“你們在緲兒遇到困難的時候棒過他嗎?不過是兩個懦夫。”

淩渺隻覺得頭痛欲裂,更不巧的是他竟然看見禦史台的人在旁邊圍觀。要死,讓這些老匹夫發現了,定然是一道折子彈劾上去。就算他天天在工部點個卯就回家,但天天被禦史台追著罵任誰能好過。

為今之計隻有讓他們閉嘴。

淩渺十分不願地走上前說,“你們彆在這吵吵嚷嚷了,讓你們如此針鋒相對,實非我所願。”心裡想著的卻是,快給老子閉嘴吧,張口閉口念著我的名字就是愛我了,我呸。

他這一阻攔,倒是讓那三人更加來勁了。更是爭吵不休,竟然開始口不擇言,“緲兒,因為我心中有你,所以我從不願對你口出惡言,但緲兒,今日我須得到你的回複,你心中到底惦念的是誰,若是你答應,今日我就帶你歸家稟明雙親。”

這話立刻就把淩渺架了上去,他仔細回憶了自己之前的釣魚曆程,可從來沒給他們留下一句準話的。

講句實話,這三個都是剛到了年歲家裡就給放了好幾個通房丫鬟,青樓楚館也去過不少,就因為他們家世更佳,如今改了性子,單單糾纏他一人,流言中就全成了他的不是。

退一萬步,他的道具卡隻是魅力卡,可不是腦殘卡,要他們自己沒有見色起意,至於現在醜態百出嗎?蕭世子不就和往常一般無二,可見是他們自己從根上就不行。

可偏偏無數世人把他們捧在了手心上當寶貝。

淩渺作勢欲走,忽然來了一群人將淩渺團團圍在裡麵。為首的正是周顯母親,一見她,周顯就大驚失色,“娘,您來這裡做什麼?”

“我看你如何逼死你表妹。”周夫人往他身前一站,把一根白綾遞給了周顯,“你與你表妹早有婚約,如今為了一個男子要死要活,和旁人爭風吃醋,你丟了臉麵不要不妨事,可你把你的表妹置於何地?”

一個嬌弱的哭聲從她身後傳來,那聲音溫柔婉轉,戴著帷帽也能看出身形窈窕,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坯子。

可這美人被迫在大庭廣眾之下站著,哭得簡直令人肝腸寸斷。周圍的人立刻用譴責的目光看向淩渺和周顯。

易俊辰和金明急忙表示自己的忠心,“緲兒你放心,我在家中絕對沒有婚約,也無旁人。”“我亦如是。”

這話更讓淩渺嗤之以鼻,怎麼的呢?那些通房不算人嗎?也是,在他們眼中,大抵通房確實算不得人。

那邊周大娘子越發來了勁,“顯兒,你真的要為了一個男子忤逆父母,叛出家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