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氣 做人還是要有些底氣才好。……(1 / 2)

那力氣用得極重,隻一下就讓她半邊臉腫了起來。秦嬤嬤沒料到她不過是被支開了一會子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忍不住多嘴了一句,“殿下,現如今您代表朝廷的臉麵,怎麼能讓這起子小人在您麵前嚼舌根呢?”

四位宮女迅速上前,護在謝瑩身側,隻這一個動作就讓人瞧見何為天家威嚴。

秦嬤嬤略一福身,就當是行過禮了,若是平日,她少不得將這禮數做全了,可如今彆人都將殿下的臉麵撕扯下來了,和這樣的人家是不需要講這些個虛禮的。

“老奴在宮中侍奉三十餘年,得陛下信任,跟著公主殿下前往蠻族。今日就托大教一教你們規矩。殿下是君,你們是臣,以下犯上是為不忠。殿下有冊封屬地,食祿八百邑,你們並無誥命在身,見殿下不行禮是為不敬。宴席之上口出惡言,是為不賢。不過,諸位都是各府的家眷,身旁這些下人見有爭端卻不知曉勸解,理應受罰,今日老奴就代為懲戒,還望幾位小姐能夠謹言慎行,莫要丟了家中臉麵才是。”

話音剛落,她身後走出兩位身形有些魁梧的粗使嬤嬤,直接掄足了手臂掌摑她們身邊帶著的小丫鬟們。兩下,丫鬟們的臉就腫地老高,可她們卻不敢哭出聲來。

那力氣大得驚人,一掌下來她們整個腦袋都跟著天旋地轉。這些丫鬟也是嬌生慣養的,哪裡見過這樣的架勢,不過幾下就趴在地上動彈不得。這些個貴女個個氣得倒仰,卻一句話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上前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

薑蘊秀就在一邊看著,拿扇子悄悄遮了自己半張臉,裝的好似被嚇著了,心中卻是痛快得很,叫她們整天說這個,說那個,謝姐姐自持身份不好與她們計較,合蓋早些收拾她們才是。

攪了今個兒宴席,攪和了就攪和了,無論和親這事怎麼樣,謝姐姐現在就是板上釘釘的長樂公主,就應該這樣痛快一場。

何芷珊前頭有事耽擱了,姍姍來遲就看到了這樣一場好戲,立刻精神了三分,她往前一步,鄭重其事地行了大禮,“拜見公主殿下。”

她這一出聲,其餘誰能還裝傻充愣,隻得跟著一起行禮,倒是實打實行了個大禮。

秦嬤嬤這才滿意了三分,低聲詢問謝瑩,“殿下,今日這宴席,殿下想要在何處入席呢?”看到謝瑩臉上有些不解,秦嬤嬤也低聲解釋著,“今日我們都已經在做起了排場,索性將這排場做足了,左右這些個賓客沒一個能越過您去的。”

趙稷當初封她這公主,一開始就是衝著異姓王的地位去的,一應排場都是全的,全然不似前朝,和親公主隻是空有一個名號罷了。隻是這點,她自己竟然都忘記了,她可是正經有著統領,屬臣,八百親衛的。

就這八百精銳親衛就足夠這京城震動一番。

見到舊友,她果然是過於歡喜,竟然忘記了她現在到底是誰。既如此,謝瑩直接吩咐道,“我素來喜靜,這院子挺好的,還請諸位換個地方。”

說著是商量,其實是決定。她帶的十餘人親衛悄無聲息地包圍了整個院子,持刀等著剩下這些貴女們挪地方。

薑蘊秀趕緊出來打圓場,“煩請諸位移步,宴席擺在了隔壁院子,景色也好得很,勞煩勞煩。”

此時,她們心中就算千百個不願意,也得裝出一副笑模樣來,不情不願地往外走著。梁謹的兩個侍女臉上受了刑,決計不能服侍,如此獨她一個往外走著倒顯得額外形單影隻。

饒是這樣,她的背影也滿是傲氣,好似她才是苦主一般。

謝瑩終是不打算做個好脾氣的嬌小姐了,直接朗聲道,“梁小姐,你在家中竟是不知自己兄長是何等模樣。日日尋花問柳,竟然還想要將煙花女子迎進家來。我謝家不管為官如何,這門風始終是正的,這等人物是萬萬不能結親的。”

人群往外走的腳步停下了,她們素日隻知道梁家公子平日有些荒唐,可沒聽說他想要迎娶青樓女子,若他真這麼做了,哪個好人家的女子願意給他做正妻?

梁謹一臉委屈,“如今你貴為公主,自然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梁公子當初可是在我謝府放下話來,寧願落發出家,也絕不會娶我這隻母老虎。婚姻本就是結兩家之好,我與梁公子都是無意,各自婚配豈不好,怎麼在你們梁家口中好似我們謝家欠了你們梁家?莫不是你們梁家連一個主母都找不著,非得想要賴上我?”

謝瑩忍不住嗤笑一聲,“這結親不成,本宮還從未聽過男子待字閨中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