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換了個姿勢躺著:“早就到啦,我在408號,你要過來嗎?”
“不來了,反正明天就搬到校外了,今天就早點睡吧。”
“嗯嗯。”我連連答應。
“對了,你眼鏡還在我這,記得到時候提醒我給你。”
“好~晚安啦~”
放下手機,我閉眼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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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旅客,由於疫情原因,稻妻將全麵停航,具體開放時間請關注後續公告,我們將第一時間與旅客們進行說明,非常抱歉給各位帶來了不便。”
那還真是不巧,不久前就有人乘船走了,這通報真是抓得一手好時機,莫非是受哪位“糕人”指點?
“看來旅行者對社奉行的決定頗有微詞,可真是讓我有點難辦呢。”自背後傳來清冷的聲音。
‘這不是我的夢嗎?為什麼有人可以讀我心?’我警惕地回頭。
隻見紮著高馬尾的齊劉海淺藍發少女亭亭玉立,手中的扇子半掩麵,月牙般的左眼眸下淚痣若隱若現,本人則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對峙了一會兒,她從容不迫地走到我身邊,見我不動聲色地遠離,便猛地合上折扇,下彎的嘴角和眼神中的不悅昭示著她的壞心情。
“想來旅行者暫時沒有去處,不如來神裡屋敷坐坐吧,家兄也想見見傳聞中無所不能的旅行者。”她重新揚起笑容,隻是笑意不達眼底。
我毫不猶豫地拒絕,甚至考慮是否通過製造痛覺結束這場荒謬的夢。
少女置若罔聞,突然暴起:“不,你逃不掉的,不許在我的眼皮底下想彆的,你的眼裡心裡隻準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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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強烈刺激的我驚醒,好幾下深呼吸才平複紊亂的心跳。
打開枕邊的手機,顯示的三點半讓我無語至極,隻得放下手機強迫自己入睡,並祈禱彆再遇上剛才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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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家妹冒犯旅行者了,還請見諒。”對比之前少女發色稍深的男子向我俯首道歉。
還在奇怪這人怎麼這麼眼熟的我,與他抬頭時帶著盈盈笑意的紫眸對上。
仿若受到蠱惑,我盯著他的眼眸,不舍得離開分毫。
似是察覺到我的分神,他的笑意愈深,牽動著嘴角的痣,吸引了我的目光,連身前人的動作都無暇顧及。
臉龐的溫熱喚回了我飄遠的思緒,那人捧著我的臉,另一隻手竟抵著我的後腦勺,封鎖我的逃跑路線。
眼瞅著他離我越來越近,我的理智徹底瓦解,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兩人快貼上時,鬨鈴聲叫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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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的後果,就是從學校報道,一直到搬入校外住處為止,我一直處於遊魂狀態。
小畫家問起,我也隻能簡單概括:“睡懵了,差點被病嬌妹妹強製愛,還中了哥哥的美男計。”
很喜歡小畫家的一句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