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萩原研二抱著昏厥的鬆田陣……(1 / 2)

萩原研二抱著昏厥的鬆田陣平上了車,兩人坐在後座。降穀零負責開車,諸伏景光則是坐在副駕的位置。

“萩原……有件事必須告訴你。”諸伏景光的嗓音十分低弱,但他依然努力保持著清醒——萬一他在半路上暈過去,零一定會很緊張,他也不希望大家再為他擔心。

“怎麼了?”

萩原研二摟著懷裡的人,小心翼翼地替他按壓止血。

鬆田陣平雙目緊閉,微微卷曲的黑發被冷汗浸濕了大半。被血染紅的襯衣映入眼簾,襯著他蒼白如紙的麵色,愈加觸目驚心。

諸伏景光垂下眼眸,帶著歉意開口:“鬆田他……可能是懷孕了。等一下去到醫院,記得給他做個檢查。”

“什麼?”

萩原研二聽得一陣愕然,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他此時沒有半點喜悅,滿心都被擔憂和焦急的情緒占據,緊擰的眉頭也舒展不開。

懷孕的Omega身體會比平時虛弱很多,在這種情況下身負重傷,其危險性不言而喻——不僅孩子有可能保不住,就連鬆田陣平自己都會有生命危險。

車上的另外兩人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諸伏景光捏緊了裝在衣兜裡的琴弦,突然很後悔昨晚拉斷了那兩根貝斯弦,更後悔剛才為了買琴弦跟他們分頭行動。

“景,你已經儘力了……彆太自責。”降穀零維持著目視前方的狀態,放輕聲音安慰自己的伴侶。

前方是刺眼的紅燈,道路上空蕩蕩的,沒有多少車輛。他一踩油門,那輛白色的馬自達直接無視紅燈衝了過去,快速駛往醫院的方向。

直至來到醫院,被醫護人員推進手術室並注射了麻醉劑,諸伏景光才真正失去了意識。

降穀零親眼目睹他竭力支撐的整個過程,從心底欽佩他的堅韌與頑強,也因此更加疼惜自己的愛侶。

“我已經把情況告訴班長了,他很快就會趕到。”萩原研二掛斷了電話,“留守現場的同事沒有發現其餘同夥,這次案件的犯人應該隻有兩人,目前都已經被逮捕了。”

降穀零點了點頭,沉默地坐在手術室外的長凳上,和萩原研二一同等待手術結束。

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在走廊上響起,旋即在手術室外停駐。伊達航看著坐在長凳上的同期們,焦急地問道:“他們兩個怎麼樣了?”

“景的背部和腎臟都中了槍,鬆田肺部中彈,而且被查出懷孕7周……情況不是很樂觀。”降穀零低聲道,“手術剛開始沒多久,估計還要等一段時間。”

伊達航想起今天下班時萩原邀請他一起逛街的事,發出一聲歎息。“你們隻是逛個街而已,怎麼會遇到這種事……”

“說起來也是我不好,是我提議分開行動的。”萩原研二的表情有些沉重,“我也沒察覺小陣平懷孕了,這是我的疏忽。”

“這種時候追究責任沒有意義,誰都沒想到會發生意外。”伊達航拍了拍他們兩人,“萩原,降穀,你們也彆太難過,不會有事的。”

我已經死了嗎?

鬆田陣平恢複意識時,發現自己飄浮在渺渺虛空中。一抹陰森的黑影霍然出現,朝他舉起了一把巨大的血色鐮刀,兜頭斬落——

“是你?”

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即將揮落的鐮刀亦隨之頓住。

“有意思,沒想到你的轉世會來到這個時空。”

鬆田陣平先是一驚,下意識想要躲避鐮刀的攻擊,卻見對方停住了動作。

他感覺這個穿著黑色鬥篷的家夥似乎認識他,戒備地問道:“我們見過麵嗎?”

對方並未回答他的問題,隻是收起了那把鐮刀,轉身飄遠。祂的麵容完全被鬥篷的帽子遮掩,導致鬆田陣平看不清祂的模樣,也不記得自己見過祂。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回去吧。”

諸伏景光睜開了眼。

他剛恢複知覺,第一反應就是尋找降穀零的身影,然後如願以償地在床邊看見了自己的幼馴染。

“景,你醒了。”

降穀零一直握著他的手不曾鬆開,見人睜眼,關心地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傷口疼不疼?還有沒有彆的地方難受?”

“還好……”

諸伏景光剛動了動身體,就被降穀零提醒:“彆動。你的傷在背部和後腰,最好維持著側躺的姿勢,不然很容易壓到傷口。”

聽了他的話,諸伏景光很配合保持著原先的姿勢,沒有再動。

“鬆田還好嗎?”

降穀零仔細替他掖了掖被角,小心地避開他身上包紮著繃帶的傷處。“他還沒醒,不過已經脫離危險了。”

“那他是不是……”

“是,他有先兆流產的症狀。你也不用太擔心,先兆流產很常見,其中真正流產的隻占10%-15%,我想他的運氣沒有這麼差。”

諸伏景光印證了自己的猜測,心中生出一種“果然如此”的慨歎。

“景,辛苦你了。”降穀零親了親他的臉頰,“累不累?再休息一會吧。麻醉藥效剛過,你現在應該會有點頭暈吧。”

諸伏景光眨了眨眼,失血過多的疲乏感再度湧了上來。他闔上雙目,在幼馴染的陪伴下安心地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