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怎麼辦。”
“我來試試。”薇薇安要去拿畫筆。
“你也會被吸血的!”
“我們進來的時候,妖精一下子就說出了你母係祖先的姓氏。這也許是因為那個盧瑟把妖精遺忘在這裡,她的怨念做成了陷阱。我和這事沒關係。而且我還是個女孩兒。讓我試試。”
“我不能讓你犯險。我們家沒有這種膽怯的傳統。如果一定要有人犧牲,那麼男人要保護女人。”詹姆斯搖著頭,把畫筆藏到身後。
“彆犯傻,把筆給我!”薇薇安劈手去搶。詹姆斯都把魔杖拿了出來。
空間很小,兩個孩子推推搡搡,一不留神詹姆斯把薇薇安推到了,女孩的手撞到架子上的小刀上,流血了。
“不要,薇薇安!”男孩兒忘記了不要叫名字的約定,因為他的小夥伴把受傷的手掌按在玫瑰畫布上。那朵花,立刻開始吸收她的血液。籠罩著兩人的結界突然破裂。玫瑰被女孩兒的鮮血灌溉,從畫裡長出來。
“你是薇薇安?!!”妖精念著女孩兒的名字,不由自主迎上來的屈膝低頭。
“我是薇薇安。水中的妖精,告訴我你的的名字。”女孩沒有像詹姆斯想的那樣被吸乾血液。因為那朵花幾乎是馬上就變紅了。詹姆斯哆嗦的念了一句:“*速速愈合*”薇薇安手中的傷口也很快消失不見。她拿著那朵畫裡開出的玫瑰直盯著匍匐的妖精。
“伊娃,伊娃?特裡亞娜……求您,把花給我。”妖精就像承受不住質問似的,斷斷續續,抽噎不止。
“你的姓氏還沒有說,再說,這些都是你放棄的記憶。”
“伊娃?特裡亞娜?佩佛利爾。我,我,很,很抱歉,冒犯了您,請,請,請您不要怪罪。”這個姓氏讓詹姆斯震驚了。“我從沒聽過佩佛利爾有水妖的血統。”
“這也算是你的家族秘辛,所以你也可以了解——這是那個和盧瑟?佩佛利爾私奔的妖精。拿著這花,你會明白的,詹姆斯。她把所有的思念都遺棄在這裡,心裡隻剩下怨懟。所以才差點要了你和我的命。”
“我很抱歉。”妖精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看在,看在梅林的份上,請饒恕我。”
“薇薇安,她為什麼那麼怕你。”詹姆斯接過玫瑰,妖精的記憶,人們曾經揣測的《迷失的盧瑟》裡的模糊環節——一場跨物種的戀愛。妖精的名字,也解釋了為什麼那副畫下的縮寫不是“L`P”而是“Y`P”——盧瑟在畫上留下了他妻子的名字。
“她似乎認為,我就是那個薇薇安。”
“妖精女王梅寶的妹妹?”
“伊娃。”
“是,小姐。”
“我隻是力量的傳承者。我不是困住梅林的薇薇安。”
“盧瑟說他會來接我,可是他一直沒有來。一定,一定是女王陛下和他說了什麼。”
“什麼?”
“妖精壽命很長,可是人類的壽命很短。盧瑟一定介意這件事。”
“說下去。”
“他接受了女王陛下的建議,改變了自己的靈魂。可是如果我們要在一起,他還需要改變他的體質。因為我曾經被同族藏起來,所以他把我帶到這裡。他說,等準備好了就來接我。可是他一直沒有來。我不知道我等了多久。那些原本甜美的記憶折磨得我快瘋了。我無意中發現了盧瑟留下的那幅畫。我學著他教我的方式,把我的一部分記憶留在畫裡。這個行為其實是上癮的,等我意識到我錯了的時候,我沒法修正這個魔法。那是巫師的魔法。”
“現在你的記憶和法術都恢複了嗎?”
“是的,小姐,可是我不敢同您相比。”
“你是否覺得,盧瑟還活著?”
“是的,活著,卻不來找我,否則我不會這麼怨恨。”
“猜疑。”詹姆斯乾巴巴的說,“你的盧瑟在你的葉子信之後就因為找你失蹤了。”
“我沒有發過葉子信。”
“這還真是怪事。”詹姆斯抓抓頭發,囧了。首飾盒裡得到的羊皮卷掉了出來。悲傷的妖精眼睛忽然開始發光。她顫抖著打開那個羊皮卷,“那隻是個探險手卷。”
“不,這是盧瑟的信。”看過信,妖精又一次匍匐在薇薇安的腳下,“小姐,請把玫瑰給我,這樣盧瑟會回到我身邊。”
妖精得到了玫瑰。當她的眼淚滴在花蕊上時,一道藍光閃過。詹姆斯母親的祖先之一——盧瑟?佩佛利爾,以不可思議的年輕之姿出現在他們三個麵前——他現在已經不完全算是人類——而是個半妖精了。
這對莫名其妙的夫婦終於重逢。盧瑟解釋了葉子信,那是一個妖精朋友發的,通知他改換體質的方法已經找到。可是他在戈德裡克山穀藏匿門鑰匙的首飾盒在路上失落了。這些年來,他要麼在妖精的領地,要麼就在找門鑰匙。——這很滑稽,找得真夠久了。
詹姆斯向他講了傳說的不同之處。盧瑟若有所思。他打了個呼哨,早晨那隻知更鳥飛過來,盧瑟和它唧咕幾句,那隻小鳥又飛走了。不多會,知更鳥銜著雛菊做的門鑰匙而來。
在離開之前,盧瑟叫住了詹姆斯。和他密語了一會兒。男孩有點迷茫,但是很快變了一副堅定的表情。
男人和男孩交談的時候,薇薇安突然問伊娃:“梅林是被薇薇安困在石頭中了嗎?”
“沒有的事,那是女王陛下為了庇護族人散發的謠言,否則闖入禁地的巫師會越來越多。事實上,他們相互吸引,而且梅林犧牲的時候,薇薇安發誓會傳承自己的力量,保護梅林的信徒。”
“所以你那麼對我說。看在梅林的份上。伊娃,為了這個真相,我祝福你和盧瑟。”妖精又一次流淚,這次是高興的。
永遠新鮮的雛菊發出藍光繞在兩隻小手上,孩子們從戈德裡克峽穀的迷穀返回波特家的書房。時間剛剛過去一小時。
他們坐在書房的地板上,雛菊在第二次使用後變回普通的花,薇薇安把它做成乾花,重新放回首飾盒裡——現在這已經是一個普通的保密盒了。那年夏天結束,這個盒子作為波特夫人贈予小客人的禮物成為薇薇安的物品。還有另外一件,就是薇薇安做的那個金色飛賊。
“將來到了霍格沃茨,你需要我為你做什麼的時候,就把這個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