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薇薇安的權利 上法庭了。……(2 / 2)

第二天早上,太陽的光芒剛剛從荒原的東邊露出來,薇薇安就被王子弄醒了。她沒辦法隻好起來,剛剛梳洗完畢穿好衣裳壁爐就騰起一陣綠火。阿莎爾從裡麵走出來,看到整裝待發的小女巫她有瞬間的驚奇。

“你起得可真早,薇薇安,我還怕叫不醒你,早回來了一會呢。”

小女巫聳聳肩,她肩膀上王子炫耀的叫了一聲。“看來是你的功勞。”阿莎爾對小貓這麼說,然後比劃了一下魔杖,自動咖啡壺開始工作起來,“我想我還有時間喝一點提神的東西。”

半個鐘頭之後,薇薇安和阿莎爾來到了她在窺視水晶裡看到的長廊。走廊裡不時有穿著考究或是落魄的成年巫師迎麵或者從後麵走過來。很快的,他們就來到一個審判室的門口。

“聽著,薇薇安。”阿莎爾在她麵前蹲下來,“因為我現在狀態不穩定,所以你的監護權出了一點問題,魔法部認為需要針對所有有資格的監護人召開一個聽證會。你還是個孩子,所有前麵的內容你不能聽。一會我會來帶你來,那時候你就知道結果了。現在和娜拉小姐去小會客室坐一會吧。順便說一句,你的新掛墜盒很漂亮。”薇薇安看到阿莎爾眨了一下左眼。然後就把她交給一個穿著鵝黃色絲袍的圓臉女巫。

“來吧,親愛的。等候室裡有很好吃的小點心。”薇薇安下意識的握住掛墜盒,跟著溫柔的娜拉進了等候室的門。

剛進去的時候整個房間都是陰沉壓抑的黑色裝飾。娜拉小聲咕噥一句,然後揮了揮魔杖,空氣中騰起一陣金色的旋風。等候室整個變成了溫馨明亮的淡黃風格。就連小茶幾都變得十分可愛,還有飄香的英式紅茶和小點心。

“真精彩。”薇薇安情不自禁的鼓掌。

“哦,總有些人喜歡把好好的房子弄得和他們的名字一樣的黑。”娜拉臉上帶著害羞的紅暈。薇薇安意識到這就是剛才她小聲咕噥的那句話。

“那麼是布萊克先生用過這個屋子?”

“是啊。隻要他家的來魔法部,我的工作量就幾乎增加一倍!可是卻沒有加薪!”娜拉捂住嘴,“我不應該和小孩子說這個。喝點茶吧,親愛的。”

“謝謝。”

娜拉正要在說點什麼,門口就飛進來一個口信:“娜拉。地下三層的檔案室需要你整理一下。”

“又有工作了。薇薇安,你一個人在這兒沒問題吧,我給你在外麵使一個防打擾,你看怎麼樣?”

“當然,完全沒問題,你去忙吧,娜拉。”薇薇安揮著小手把麵帶歉意的女巫送出去。

那麼現在,是時候想想阿莎爾的暗示了。

薇薇安握住掛墜盒,早上見過的窺視水晶出現在她的手裡。

“速速放大。”她這麼說。

水晶球裡出現的一個傲慢的男人。他有黑色的略微卷曲的整潔短發,黑絲絨的長袍上一個褶皺也沒有。每一個銀扣子都閃閃發亮。即使坐在軟椅上,也看得出來他個子很高,保持一種微妙的姿態,看起來就像在用下巴看人一樣。

“奧賴恩?布萊克先生。可以開始陳述。”這是鄧布利多的聲音,對了,鄧布利多是威森加摩的首席法官呢。

“各位大人,以及各位純血家族的族長。高貴的布萊克家族永遠純粹。”吟誦一般的調子從奧賴恩?布萊克的喉嚨裡傳出來,意外的十分動聽。“魔力和魔法來自原始大陸的古老宗教。通過我們——來自魔地的子孫——在血液裡世代相傳。這些寶貴的文化曾經被破壞,懷抱瑰寶的巫師曾經被屠戮……”他的聲音在這裡低下去,表情帶著深深的緬懷,然後奧賴恩將握著魔杖的右手扣緊心臟,提高了他的聲音,“讚美梅林!拯救了這塊大陸的魔法。”在座的巫師跟著他低聲複述:“讚美梅林。”

詩一般的吟誦告一段落,奧賴恩話鋒一轉:“但是高貴的巫師們被迫隱藏。混雜的血統稀釋了魔力與文化。寶貴的傳統在丟失。強大的魔法被弱化。布萊克不願這般事態繼續擴大,何其有幸,我們擁有荒原女巫。她們有全部原始宗教的旺盛魔力。文化與魔咒蘊含在她們的每一滴血中,甚至不需要太多的學習。純粹的生命會喜歡靠近純粹的家族。沒有一個家族,會比布萊克更加高貴純粹,更適合來自薩拉查故鄉的最純血女巫。”

奧賴恩的慷慨陳詞很讓一些純血家族動心。他暗自得意的晃動一下魔杖。可是一個乾燥低沉,就像石子兒滑過鐵板的聲音打破了他的自信,“那可不一定。”

說話的人聲音並不蒼老,可是卻已經刻板了容顏。他的十個手指滿是古怪的沁色。皮膚的顏色也是不健康的蠟黃。

“每一個荒原女巫都是帶著使命臨世的。布萊克家族對這方麵沒有任何優勢。那些有趣的小習慣說不定還會阻擋命運。啊,那就太糟了。”這名男子說話的時候多少帶著一點幸災樂禍,“普林斯家族可以提供足夠的空間,自由,以及特製魔藥。奧賴恩?布萊克,這件事嚴重的很,在威森加摩,檢查大人們的抗迷惑能力,啊,還是在一個普林斯麵前。”他說完話,摘下一個水晶的小鈴兒輕輕一搖。法庭上其他候選人到沒什麼反應,那些旁聽的普通巫師,很多人顯現出好像被當頭潑了冷水一樣的狀態。

“那麼你呢。女兒嫁給麻瓜的普林斯族長。”奧賴恩開始反擊,“想把姓氏寫在那個名字後麵,也不是那麼容易。”還有其他人也站起來,有人攻擊布萊克,還有人和普林斯辯論,更有人同時找他們兩家的麻煩。審判庭一時間唇槍舌戰亂得像一鍋粥。

鄧布利多舉起魔槌,卻停了一會兒。正當巫師們舌戰正酣,馬上就要拔杖相向的時候,審判庭的外門又一次打開。

大家在看到來人後停了一下,又恢複到菜市場的狀態。鄧布利多忽然落槌。雖然是在前方敲打,落槌的聲音卻清晰的傳到在場每個人的耳朵。

審判庭肅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