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就是久了累了。”
“或者說,不新鮮了?”
“本來人就是變化多端,誰能守著一個人朝朝暮暮幾十年。以前是我腦補過多,其實後來在一起,也沒有想象中的夙願得償,欣喜若狂。”
語氣中夾雜著點疑惑和悵然。
不新鮮了……
靳成軻還是第一次從彆人嘴裡聽到嫌棄自己不新鮮。
後麵她們說什麼他沒再聽下去了,也好,省得整天配合她東躲西藏,好不容易身邊有個人還得搞地下情。
也省得哪天被韓頌知道了還要被他嘲笑。
挺好的。
韓笙之後轉移了話題,兩人從娛樂圈八卦聊到國外生活,時不時傳出笑聲。
約摸一個小時過後,吃得差不多了,韓笙和秦雲一前一後走出隔間,韓笙剛轉角,就看見隔壁一個身影走了出來,熟悉得很。
“……”
“……你,在這兒吃飯?”
腳步突然一頓,神色有些許尷尬。
韓笙心裡千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合著剛才隔牆有耳?自己那番話已經不知道被人嚼碎掰扯細細品味了多久了。
“怎麼?不行?”
男人理了理袖口,仗著身高優勢氣定神閒地睨了她一眼,
“不是說今晚要談談?”
接著側頭對秦雲說道:“第一次見笙笙的朋友沒來得及準備什麼,靳某以後賠罪,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讓子權送秦小姐回去。”
秦雲趕緊搖頭推辭:“不麻煩靳總了!我經紀人回來接我!”
笑話,“賠罪”二字從他嘴裡說出來那是人能信的嗎?
還說什麼以後,當她秦雲膽大包天是吧?
靳成軻似乎也就意思意思,聽秦雲推辭後也沒說什麼。
四個俊男美女站在隔間門口怪惹眼的,特彆還有秦雲在。
韓笙趕緊提議將陣地轉移到了外麵。
秦雲的經紀人早等在外麵,見了靳成軻惶恐地打了個招呼就拉著她走了。
走之前,秦雲給韓笙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自、求、多、福。
周子權早就有眼力見溜了。
此時就剩下兩人並排而站,中間還隔了兩三個人的距離。
“我們……去哪兒坐坐?”
靳成軻不說話,就隻能她開口。
“走吧,帶你去個地方。”
說完就向車子走去,又是那副勝券在握的模樣,讓韓笙懷疑早上看到的靳成軻是假的。
靳成軻在駕駛座上坐好,看著韓笙走過來,站在車邊猶豫了一下,看樣子正準備往後座走。
他了然韓笙心中所想,倒是有分寸地很。
“好心”出口提醒:“我沒有給人當司機的癖好。”
聞言,某個人腳步一轉果斷地坐上了副駕。
韓笙坐車容易暈車,所以車窗都是打開的。
這還是第一次,兩人獨處讓她感到這也不對那也不爽,渾身不舒服的。
最後實在做不到像靳成軻那樣心理強大,韓笙想找首歌,以此緩解尷尬氣氛——或許隻有她一個人在尷尬。
“是誤會
或是彼此欠缺默契
從前情濃如酒
卻遇著防衛
……”
手指隨便按了個電台,卻沒想到更尷尬了。
“情已逝?”
韓笙沒怎麼聽粵語歌,她能知道的都是那些耳熟能詳的幾首。
聽見靳成軻語氣裡微妙的調侃,恨不得時光倒回。
很好,原來這歌叫做情已逝。
心裡狂風怒號,麵上她仍然端的是八風不動,沒忘了今晚的目的,勢必找回場子:
“說笑了,沒有情,哪來的逝。”
靳成軻氣笑了,罵說:“你這張嘴,沒把你招進華旭的公關部真是可惜了。”
韓笙:“那可不,貴司損失一員悍將。”
在鬥嘴上,靳成軻就沒贏過的。
兩個人較著勁兒,誰也不理誰,不過這樣倒好,先前的不自在也一掃而空。
一個多小時後,兩人到了一處海灣,韓笙已經迷迷糊糊要睡著了。
感覺到車停了坐直身體,靳成軻人已經在外麵。
正準備解開安全帶,就見靳成軻倚在車窗邊悠悠歎氣:
“此處名為照水灣,地勢險峻,荒蕪人煙,據報道迄今為止此處已經發生了十來起凶案,”
他刻意停了一下,然後俯身湊近,語氣變得森森:
“韓笙,你要是敢分手,試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