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到樓底,便聽見有人在爭吵。
“嗬!你偷我的寶貝,還死不認賬?”
“放你媽發屁!老娘偷什麼了?!老娘好端端的在這吃東西!而且你那扇子是老娘買的!!”
盛淮繞過大門,就看見一個身著粗衣麻布的男子和一個身著青衫,紅妝豔抹拿著扇子遮臉的女子在對罵。
戰況十分激烈。
“好呀,你說老娘偷了你東西,等你們都主下來,讓他老人家來給我評評理!”
那男子爭得麵紅脖子粗,也不理輸:“行!我馬上人蕭小郎君去告都主了,你就等著瞧!”
人群中有人眼尖,瞧見了墨容,大聲嚷嚷:“都主!您老人家來了,您給評評理!”
墨容拉了把紅木椅子,扶著盛淮坐下,而他走到盛淮後麵問道:“發生什麼了?挑個人來說說。”
男子搶先快步向前,嘴巴一張一合,啪啦啪啦的說了一大串:“都主,今天早上,我拿了我前些幾天從仙都老兄那給的扇子來準備賣來填家裡老婆賭博的窟簍,可剛到市場上,我才轉了會,扇子就不見了,我記得從頭到尾隻有這娘們碰過我的扇子!”
那姑娘也不甘示弱:“你放你娘的狗屁!那扇子是你他媽賣給老娘的,而且,鬼都這地方魚龍混雜,人有妖有魔有鬼有,誰敢相信你賣的東西就是你那仙都老兄給的啊!老娘還說這扇子是老娘前幾日丟的呢!”
眼看二人吵得急眼,盛淮抬頭看墨容,想瞧他怎麼解決,卻見墨容嘴角擒著笑,儼然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周邊鬼魔聚集,都是一群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主,甚至有鬼起哄打起來。
盛淮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
仙都。
等等,昨天自己好像飛升了。
還答應了秋染文官會去找她做登記的。
抬手捏住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小聲的說:“墨容,我還要去仙都登記。”
墨容笑容頓了下,隨後不輕不重的捏了盛淮的肩膀,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從仙都拿的?”
隻憑一句話,周邊安靜下來,那男人和女子也都停了下來。
那男人磨蹭一會才回答:“是仙都老兄給的。”
女子翻了個白眼,不屑道:“屁的老兄,就一偷渡的小鬼。”
周邊又嘰嘰喳喳的鬨了起來。
墨容看著女子:“閣下這麼說,莫非閣下是仙都的人?”
此話一出,又戲劇般靜下來,一個個麵露警惕的看著女子。
女子折扇一收,抱拳對墨容道:“不錯,我正是鶴君清柳,久仰都主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男子結巴道:“你你你你你…竟…竟是仙都之人!!”說罷,立刻遠離了女子,且有三米遠,仿佛見到了什麼深淵巨獸般可怕的東西。
“屁!老娘還懶得靠你近呢!”自稱鶴君清柳的女子沒有半分形象的嗆了回去。
“哦?我竟不知我鬼都是你們這群神仙想來就來,想罵就罵之地了?”莫名的,盛淮就是聽出了一股咬牙切齒的感覺。
感覺墨容不是在是說話,而是在生嚼碎食其之了的血肉。
見狀盛淮連忙打圓場道:“都是一家人,吵什麼架啊。”說完又感到不對勁,改口道:“不對不對,是和我一家人…”又感覺不對,半天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唉——”長長的歎息,墨容說道:“殿下,不必勉強自己。”
盛淮抿嘴,回道:“哦——”
墨容:“好吧,殿下都這麼說了,那我便不計較你偷渡來我鬼都的事情了。”
“切!”群眾中有鬼故作大聲:“原來都主是老婆奴啊!”
都做玩笑大聲笑了起來。
盛淮見那男子轉過身來,糾結半天,然後下定決心一般,咬牙對這邊作揖到:“都主夫人,他們仙都的人我惹不起,我承認,扇子是我偷來的,但我隻是把上麵的靈力附上鬼力,並沒有去仙都,怕是他們仙都的人自己沒有道德所以東西才丟的。”
此話一出,有人不屑的踩到。
“垃圾!有本事你硬氣啊!”
“沒出息的東西!”
鶴君抱手側頭,像是在思考什麼。
耳朵被墨容掩住,嘈雜的聲響被遮了大半:“殿下,您先去仙都好好休息,等我把這邊處理好了,就接您回家,好嗎?”
盛淮點點頭,站起身來,從墨容側腰拿走玉笛,走到鶴君身邊,好意問道:“鶴君清柳?閣下要回仙都嗎?”
鶴君從自己的思緒裡麵拔除,就看見一張驚為天人的臉懟在麵前:“臥槽!”
急忙退後幾步,擺起手勢對著盛淮:“你!!乾乾——乾嘛!”
盛淮無奈到:“鶴君,你怎麼反應這麼大?我隻是問你要不要一起回仙都?”
鶴君清柳:“哦哦,去去去,你是仙都的人?”
盛淮對墨容揮揮手,告訴他自己走了。
墨容對盛淮微笑的點點頭。
“你是仙都哪的住戶啊,我沒有見過你唉。”鶴君清柳問道。
盛淮與他並肩走,聞言道:“我是昨日飛升的新貴,我也不知道我住哪。”
鶴君清柳點頭:“這樣啊。”
盛淮忍不住問道:“鶴君就不問一下我是鬼都的都主夫人嗎?神仙應該都挺反感的吧?”